這番話已經完全將薛采露給砸暈了,就連魏東也有些懵。
“什麼寧家的嫡女!你當我是傻的?”薛采露氣憤的眼睛都瞪圓,一眨不眨的盯著寧木子,“寧老爺隻有一個嫡出的兒子,膝下也隻有一個嫡子,庶女卻是無數!不知道你這個所謂的嫡女,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你這個京城寧家,說的到底是哪個寧家?”
寧木子懶得跟她解釋這麼多,隨口打發道,“薛小姐既然這麼關心我的事,不如好好等著消息,相信你過幾天就能知道了!”
說完這些,寧木子也懶得看他們兩人一眼,直接就出了茶館。
而身後的薛采露卻愣愣的看著她背影,許久都沒回過來身,連她原本要將寧木子給攔下,等著那人過來都忘了。
寧木子一出門,就對上付延銘在門口翻身下馬,許是來的有些急,他兩側的碎發都被風給吹到了腦後。
“付將軍!”門口接客的小二大喜過望,立刻要來幫付延銘牽馬,“有勞您大駕光臨來我們這茶館了!快進來瞧瞧……”
“不用不用!”
寧木子趕緊笑著上前先小二一步擋在付延銘身前,朝那熱情的小二笑道,“將軍是來接我回家的,我們就不進去坐了。”
“您就是將軍夫人?!”
小二的眼睛頓時睜的更大了,驚訝的嘴都合不上。
寧木子想著後頭兩人快出來了,便不欲被小二纏上,趕緊推推付延銘往前頭走,朝小二笑了一會兒,這才轉身離開。
兩人騎著馬從鬧市中過未免太過惹眼,主要是京中百姓幾乎都認識付延銘,而付延銘也早就習慣了一出門不管走到哪兒都有人看的日常,可寧木子還是無法習慣。
街道上人多,兩人牽著馬往將軍府走,倒也不顯得過分惹眼。
等走了一段,離茶樓已經有些距離,寧木子才道,“我忽然決定,還是讓寧老爺把我寫進族譜裏比較好。”
認祖歸宗的事雖然是寧木子今日忽然同薛采露提起,可是在這幾天,她心裏也早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原主身世坎坷飄零,可以說從未過過什麼好日子。
寧木子想著自己替原主做些什麼,也算是占了她身體的酬勞,替原主認祖歸宗,恢複她原本應有的大小姐身份,孝敬還健在的寧老爺,便是她為原主做的最後一件事。
付延銘貼心的不問理由,而是配合著點頭,答應道,“等我回去就派人到寧府去報信。”
“好。”寧木子說完點頭,一直壓在心中的事情總算解決,心中輕鬆,連帶著表情也和緩下來。
抬頭看向付延銘,寧木子則好奇道,“你怎麼會來這兒?”
付延銘低頭看了她一眼,眼中晦澀難明,“有人給我報的信兒,說是讓我來茶館一趟,還說事情與你有關,我就騎馬來了。”
寧木子想著付延銘定是一路焦急,連最上頭的兩粒扣子都扣錯了,頭發也被風吹的有些亂,而今天分明是晴天,沒風。
想起魏東的身份,寧木子心中便有些忐忑,她不敢去看付延銘表情,低頭小聲道,“我剛才去見魏東了。”
付延銘稍微有些吃驚,心裏還泛著一些醋意,酸溜溜的。
不過他過去也吃過魏東的不少飛醋,心裏也早就知道寧木子和魏東是根本不可能的,何況寧木子如今又嫁給了他,便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寧木子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付延銘的過激反應,心裏輕鬆了不少,接著又小心道,“我是今天才知道,魏東他是五皇子的人。”
付延銘像是早就知道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吃驚的意思,點頭過後,坦然道,“見誰是你自己的權利,朝堂上的爭鬥也於你無關,你隻要做讓自己開心的事就好,我會守著你和兒子。”
寧木子抬起頭來,心軟的一塌糊塗,眼睛亮亮的看著付延銘的下巴,要不是因為兩人現在還在大街上,寧木子真想湊上去親付延銘一口。
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幸運無比,能得到這樣一個關心又理解自己的丈夫,該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啊。
寧木子雙手都抱著付延銘的手臂,其實她更想將整個人都掛在付延銘的身上,這樣好讓兩個人能靠的再近一些。
感受到她的親近,付延銘臉上也分外柔和,冷漠的眼中也有了溫情。
兩人沿著人多的街道走了一會兒,到了人少的地方,寧木子就跟著付延銘坐上馬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