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候,在旁伺候的丫鬟都可著勁兒的在寧木子麵前表現,奈何再也沒了這樣的機會讓她們進內院。
寧木子撐著腦袋,連手都不用怎麼動,目光往她想要的地方一看,立刻就有丫鬟巴結著往她麵前的碗裏夾,轉眼便夾了一碗。
寧木子這才開始著手吃飯,遇到自己不喜歡的,立刻就嫌惡的丟到一邊,生氣道,“這是誰夾的?!”
在旁伺候的丫鬟沒有一個敢說話,都低垂著頭,一幅怕極了的模樣。
寧木子幹脆放下筷子,唇邊溢出冷笑,“我數三聲,若是沒人站出來主動承認,那就所有人一塊兒受罰!”
聽到這話,立刻就有一人害怕道,“夫人,這不是我幹的,求您別打我!”
“我讓你說話了嗎?”寧木子抬眸冷眼一看,無情道,“既然這麼不守規矩,那你就先受罰吧。”
“你去,跟她一起跪到那兒!”
寧木子伸手指向方才跪著的丫鬟旁邊,被指出來的丫鬟就委屈的應了“是”,這才老實的跪了下去。
剩下的幾人就學乖了,寧木子不讓她們說話,便無一人敢吭聲。
“一、二……”
一直數到三,也沒見有人站出來。
寧木子看著嘴硬的那幾人,就笑道,“既然沒人肯站出來,那就照我說的,你們幾個全都受罰吧!”
“管家,”寧木子側頭看向王伯,冷漠的笑道,“去叫外頭的護衛上來,將這幾個拖下去打上幾板子,約摸就老實了。”
將軍府的護衛全都是從軍營裏挑的,雖然隻是末等士兵,論力氣也比尋常人要大上許多。
這群丫鬟卻都是細皮嫩肉的,一板子下去,隻怕就要打的皮開肉綻,多打幾板子,恐怕連命都沒了。
“夫人,不要啊!”
丫鬟們一片哀嚎,頃刻間就跪倒了一地,紛紛朝寧木子磕頭求放過,接著便是連綿不絕的哭泣聲。
寧木子一臉不耐煩的掏掏耳朵,嫌棄道,“煩都煩死了,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處啊?!”
“來人,把她們幾個都給我拖下去打板子!”
外頭的侍衛已經進來了,作勢就要抓住那群丫鬟往外頭托。
寧木子看她們被侍衛抓住胳膊,又伸手指向牆邊原本跪著的那兩個,“把她們倆也一並拖下去挨打!”
原本以為隻是跪著就能免去挨打的丫鬟都吃了一驚,立刻就又哭了起來,“夫人,奴婢什麼都沒做,求您放了奴婢吧!”
有一個人開始哭,剩下的所有丫鬟便都哭了起來,廳中順勢就剩下哭聲。
寧木子氣的摔碎了個瓷盞,伴隨著瓷盞碎裂之聲,廳中哭聲才安靜下來。
寧木子此時已是怒不可遏,朝那幾個侍衛罵道,“還愣著幹什麼?快拖出去打呀!這幾個小賤蹄子,一個活口都不用留!”
一直在旁看著的王伯都看不過去了,他趕忙上前,替這幾個丫鬟求情道,“夫人,她們幾個也來府上多年了,實在是不易,咱們也不必非要將事情做絕……”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現在寧木子卻硬要弄出幾樁人命出來,傳出去實在不好聽。
“不行,不能就這樣算了!”寧木子態度堅決,固執道,“給我拖下去把這幾個賤人打死!”
侍衛們齊聲應了“是”,準備拖著這些丫鬟往外頭走。
寧木子轉過身子,整個後背都露在丫鬟們眼中,朝對麵的王伯堅持道,“您就別替她們求情了,這都是她們應該受著的!”
變故就發生在一瞬間,原本被侍衛摁著的那丫鬟立刻就衝出去,亮出手中的匕首,朝寧木子後背刺去。
寧木子早有防備,再加上她耳力靈敏,輕易就躲過了那女人看似致命的一擊。
還想再來第二下的時候,那女人已經沒了機會,付延銘從外頭射箭正中她胸口。
侍衛們這才反應過來,一夥人上前去將這女人給製服。
而原本哭鬧的其他人看見廳中真的要死人,便害怕的連哭都忘了。
“你這賤丫頭真是大膽!”寧木子氣呼呼的上前就給了那女人一巴掌,直接就把她的臉給扇的歪到一邊,“居然敢行刺我,真是活膩歪了!”
付延銘則等她出完氣,才進廳中下令,“把她帶走!”
侍衛們將那女人壓下去的時候,付延銘便也跟著過去了。
寧木子看一眼地上還哭哭啼啼的那群丫鬟,神色緩和了一些,這才道,“沒你們什麼事兒了,都下去吧!”
原本正在哭泣的丫鬟都止住了啼哭,相互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才緩過神來,你一言我一語的朝寧木子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