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死不承認(1 / 2)

“你……你到底在說什麼……”

寧老三一幅氣急敗壞的樣子,要不是礙於眾人都在場,那模樣看上去竟像是要衝上去打寧木子一般。

付延銘屈指扣了扣桌麵,暗色的瞳仁暗含警告,一雙眼睛危險的瞪著寧老三。寧老三這才隻好壓下了渾身的火氣,默默將怒火咽到了肚子裏去,隻化作了幾聲沒有任何意義的冷笑。

同他們幾人相比,寧老太爺和寧大伯一家倒顯得不那麼淡定了。

寧老太爺一雙混濁的眼珠忽然鋒芒畢露,像是將前因後果的一切都想通了。這會兒望著寧老三的目光,可以稱得上是凶狠。

寧秋子輕易便想清楚了這其中的前因後果,不由在心中暗捏了把冷汗,開始替寧老三擔憂起來。

“我看三叔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那我就隻好將人證物證一並帶上來了。”

寧木子眼睛緊盯著寧老三,頗為可惜的搖了搖頭,臉上倒顯得幸災樂禍起來。旋即朝付延銘點了個頭,後者便立刻揚聲道,“進來吧。”

話音落下,就見門外進來個帶著黑色兜帽的女人,她臉上有薄紗蒙著,看不清楚真實長相,光看身材隻能瞧出是個女子。

在場之人除了寧木子是幸災樂禍,寧老三虎軀一震,其餘人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光是看寧老三的反應,便知他應是認識這女子。

座上的寧老太爺不解,發聲問道,“木子,她是誰?為什麼要帶這個人上來?”

寧木子含笑看向寧老三,“善意”道,“三叔肯定知道,不如咱們讓三叔幫忙介紹介紹?”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認得她呢?休想憑空汙蔑我!”

寧老三氣的嚷嚷起來,不過看起來倒更顯得外強中幹,像個紙老虎一般。

那女子緩慢取下麵紗,正是毀了容的牡丹,猙獰的刀疤從她臉上劃過,毀了一張上好的皮囊。

牡丹定定的望著寧老三,眸中湧動著熱淚,“寧老爺,您還記得我嗎?哦,您貴人多忘事,一定早就將我這個娼妓給忘了吧?雖然,咱們三天之前才見過。”

寧老三的臉色已經說不出的難看,他氣憤的罵道,“瘋女人!你在叫誰?我從來都不認識你!再說了,你口中的寧老爺可是他,我可從未被人稱過寧老爺!”

寧老三伸手指向寧大伯,便想將禍水東引,好嫁禍於他人。

可惜寧木子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她緩慢從懷裏拿出了一本書,牡丹又從自己身上取出那幅小像。

寧木子特意將書翻到了有字的那頁,同小像上的字一道做對比,拿給寧老三看,“三叔,你看這幅牡丹姑娘的小像上的字,是不是跟你的字一模一樣?你說牡丹姑娘是瘋女人,又說自己從來未曾見過她,大概隻是因為三叔天生多情,將牡丹姑娘給拋在腦後了吧?!”

寧老三氣的要上前搶奪這兩樣東西,可惜還沒等他近寧木子的身,就被付延銘忽然橫出來的劍柄給嚇得又退了回去。

一旁的牡丹自然目睹了全過程,也真切的聽到了寧老三對她的厭惡,不覺更加悔恨,幹脆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小寧公子根本就沒來過醉春樓,那晚是寧老三將他給灌暈了,拖到我床上來的!後來這寧老三暗中派人毀了我容貌,逼我在醉春樓待不下去,而他將這一切都歸罪給了寧老爺。”

“直到昨天,我才知道當年毀我容貌的人就是他!害我躲躲藏藏的也是他!”

“寧老三,你害得我好苦呀……”

牡丹一邊說一邊落淚,聲聲泣下,哭的好不可憐。

可惜寧老三一點兒都不覺得心疼,反而隻有厭惡。關鍵時刻,還是寧秋子出來替寧老三出頭。

“你們說這女子認識我爹,又說是我爹指使的她,那可有別的證據?光這麼一個人可不能讓我們信服,誰知道這女人是不是被你們給收買了,特意來陷害我爹的?”

“那是自然。”對於寧秋子的質疑,寧木子一點兒也不帶怕的,直接就問道,“三叔,當年酒樓裏的管家您可還記得?”

不等著回答,寧老三脫口就是一句,“叫他做什麼?就是找出來又有什麼用,誰知道他是不是又被你們給收買了?你便是找出來再多的人,那我也不肯認!”

寧老三一幅豁出去的樣子,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直接大咧咧的坐到了椅子上。

反正他已經都想清楚了,對待寧木子的一切指認,直接否認便罷了。反正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了,她還能真找出當年的真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