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同時送付延銘和寧木子上了馬車,一直送到大門口,就連腿腳不便的寧老太爺,也在下人們的攙扶下,送他們一家出了門。
等回到將軍府,看著下人們將那幾大箱珍寶給搬下來,寧木子心中異常的滿足,甚至還傲嬌的拍拍付延銘的肩膀,“我現在也是有錢人了,以後有我養你!”
付延銘任由寧木子將她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配合她演下去,“那以後就有勞娘子了。”
娘子什麼的,聽起來還是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寧木子原本是想調戲付延銘的,結果反而有種被他調戲的感覺。她不甘示弱的挑起付延銘的下巴,痞笑道,“好說好說,將軍日後要是好好服侍我,那我多少銀子都願意給你花。”
“莫非娘子昨晚被服侍的不滿意?”
付延銘嘴角也噙了笑,意味深長的看著寧木子。
“你……你!”
寧木子想起昨晚的事,不由一張臉都漲的通紅,氣的跺了跺腳,就趕快收回了手,埋怨的瞪了付延銘一眼。
“這兩箱東西搬到庫房裏,剩下的這箱搬到我房中。”
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指揮著下人們搬東西,寧木子借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等她指揮著下人們搬東西進了房,不大一會兒付延銘便也跟著進來了。察覺到身後傳來熟悉的溫度,寧木子轉了個身子就想逃,卻被付延銘一抬手抵到了牆上。
“生氣了?”
兩人靠的太近,付延銘溫熱的呼吸都噴灑在寧木子的臉上,弄得她害羞的將頭給偏了過去。
意識到房中還有其他下人的存在,雖然不敢有人朝這邊看,可寧木子還是覺得不好意思,趕緊伸手推推付延銘,“快起來,起來。”
付延銘手才剛一鬆,寧木子就趕緊一溜煙兒的跑了,一連就跑到了院外。剛剛的經驗告訴她,待在房裏並不安全。
伸手拍拍臉讓臉上的熱度趕快散掉,寧木子不由在心中嘀咕。她怎麼覺得,付延銘的臉皮越來越厚了呢……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在外頭待太久,原本待在裏頭的海棠就緊跟著跑出來了,“夫人,您快進去看看吧!裏麵……裏麵……”
“怎麼了?”
寧木子眉頭一皺,來不及等海棠將話給說完,就趕緊跑了進去。
到裏頭一看,就見付延銘跟幾個暗衛正圍在桌子邊上,而桌子上放著的,就是臨去寧府之前,寧木子從庫房裏挑出來的,五皇子送來的那座紅色珊瑚樹。
而原本通身血紅的珊瑚樹,此刻竟已變成了白色。要不是這棵白色的珊瑚樹,與原來那棵的形狀、大小,甚至是底座都一模一樣,寧木子根本就認不出來,眼前這棵白色的樹,就是原來那棵紅色的。
“將軍,原來那棵樹您給放到了書房。老奴今日到書房打掃的時候,瞧見這樹完全變了模樣,這才特地給您搬過來的!”
一旁說話的王伯額頭已經冒了汗珠,畢竟這珊瑚樹是在他手中出岔子的,付延銘真要追責下來的話,他一定脫不了幹係。
寧木子在旁看著隻覺得好奇,見這珊瑚樹隻是顏色變了,就抑製不住的想伸手摸摸。
結果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就被付延銘給一把抓住了,謹慎提醒她,“別碰,這樹中大有玄機!”
五皇子早就跟他不對付了,可送禮物都敢這麼大膽的動手腳,饒是付延銘也沒有想到。
寧木子隻好收回了自己的手,不由疑問道,“這樹要是真有問題的話,有問題的原因自然也是有千方百種。萬一咱們都圍在這兒,不慎中毒了該怎麼辦?”
原本隻是句無心的玩笑,付延銘卻極為讚成的點了點頭,應道,“木子說的也有道理。”
“來人!”
“將軍?”
付延銘指著那棵已經變成白色的珊瑚樹,命令喚來的兩個屬下,“你們兩個,將這個先搬到柴房裏去!”
王伯眼睜睜看著那兩個下人將珊瑚樹給搬走,提心吊膽的看著付延銘,“將軍,那老奴呢?”
“王伯,此事與你無關。”
付延銘拍了拍王伯的肩膀,“你且下去吧,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切記,千萬不要走漏風聲!”
王伯了然的點頭,沉重的應了聲“是”,這才轉身又走了。
等一房的人都各忙各的走光了,寧木子才總算問道,“將軍,那樹到底是怎麼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