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這是哪裏的話?”
她跟原主的生父,不過就是身份上沾了血緣,實則兩人連麵都未曾見過,她自己真正的靈魂卻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
她現在的想法擱在這些人的眼中算是新穎獨特,實則都是吸收借鑒別人的點子。若是真如寧皓所言,她與原主生父想法相似,那合該是人家更厲害一些!
“我不過一點兒愚見罷了,哪裏比得上堂哥深思熟慮,思維活泛?更別說是跟我爹比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你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太謙虛了。”
寧皓拍拍身上的褶子站起來,“趁現在時間還早,你快帶我去見見咱們日後的鋪麵!”
現在他們兩個除了兄妹,還有一層合夥人的關係。既然寧皓想看,寧木子自然不會拒絕。
不過等他們馬車停在昨日寧木子看好的那處店麵門口,兩人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寧皓忽然就後悔起來同寧木子一同開店的打算了。
等後頭的寧木子也下來了,寧皓才一言難盡的看看麵前的鋪子,又看看寧木子,嫌棄道,“你怎麼選了這處地方?祖母留下來的鋪子那麼多,你隨隨便便挑一間,都要比這間好上千萬倍!”
見寧皓如此嫌棄,寧木子不由也跟著鬱悶起來,“真有這麼差?可這兒其他地方的生意不是都挺好?原來那些店麵經營不善,怎麼能怪罪店麵呢?”
寧皓便開始搖頭晃腦起來,念念有詞道,“這做生意呢,講究的是天時地利與人和!風水這種東西,原本就是玄之又玄的。這店麵的生意來來回回換了那麼多家,總不會連一家像樣的都沒嗎?說不定,就是與這處的風水有關。”
古代人大多都迷信,做生意的人要比尋常人還要迷信一些。寧皓雖然思想還算開放,可那些積聚於骨子裏的東西卻是隱藏不掉的。
“可我看這店麵倒是樣樣都合適!其他的鋪子都有人經營,隻這一處是完全空閑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為何不試試?”
不管是風險還是啟動資金,這些她都負擔的起,於寧木子而言,不過都是小意思罷了。
寧皓不由捶胸頓足,隻覺得自己上了寧木子的賊船。可惜他們已經簽字畫押,這賊船已然是下不來了!
方才原想著為了防備寧木子變卦,這文書是寫的麵麵俱到的,現如今卻將他自己給束縛住了,實在是作繭自縛!
見寧皓一臉老大不情願的樣子,寧木子不由道,“堂哥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之後的後果?要是店麵虧損的太多,那便全算我的,這樣如何?”
寧皓立刻便掃去一臉陰霾,換上歡喜的表情,“一言為定!”
寧木子無奈抽抽嘴角,怎麼總有一種被套路了的感覺?
店麵還沒整修過,門一開,裏頭的布置還同昨日的一樣,店麵中密密匝匝的滿是灰塵。
寧皓也不想在店中多待,隻是草草的看了一眼,大致了解了店麵的基本情況,就趕緊從裏頭出來了。
出來之後,不由看向寧木子稱讚道,“這店麵的大小和結構倒是不錯,日後布置起來也好打理。等我回去後撥幾個小廝,等明日,就讓他們跟你的人一道整修。”
寧皓也是個行動派,商量好了的任務向來是說幹就幹,絕不推脫。
“那就依堂哥的,咱們明日就開始做起!”寧木子也爽快的應下,見日頭差不多快到晌午了,便提議道,“待會兒咱們到前頭茶館去坐坐,順便商量商量具體細節?”
“那還是別了!”寧皓趕忙擺手,催促寧木子,“你還是快些回去吧,要是讓你們家付將軍知道了,你不回家是在跟我在外頭鬼混,那我可就慘了!”
“什麼鬼混?”寧木子白他一眼,催促道,“請你喝茶,到底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可就自己走了。”
“去、去!”
白請的,自然是不喝白不喝。
不過等進了茶館,寧皓才總算意識到,寧木子可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麼好心。這也是披著一身無害外表的狡猾小狐狸!
他們走進的這家茶館,正是那吳掌櫃的!
因為寧木子昨日才來過,今日她剛一進門,就有下人將吳掌櫃給叫出來了。
瞧見寧木子這回不光是自己來了,身邊還帶了個幫手。吳掌櫃的眸中更顯輕蔑,“夫人今日又是來收租的?今日我們這茶館真是蓬蓽生輝,竟然還驚擾了大少爺也一同前來。”
寧皓臉上掛著淡笑,不著痕跡的提醒吳掌櫃,“蓬蓽生輝是主人家用的詞,你這茶館可是我妹妹的地契,說到底還是我妹妹的,這麼說恐怕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