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木子心中就更多了些別的想法。她要一點一點的試探,說不定能摸出這女人的真正底細出來。
不隻是這多娜可疑,就連今日遇見的,那個自稱多娜姊姊的女人,也處處都透露著可疑。
晚上回去之後,寧木子便將白日遇見多娜之後的事,盡數告訴了付延銘。
後者聽到之後沉思了良久,嚴肅著一張臉勸寧木子道,“這個女人不簡單,你離她遠一點兒。”
寧木子便也跟著他嚴肅了一張臉,正經道,“可這次是她主動送上門來的,這次如果不應,她定然還會有下次,恐怕是躲也躲不過。倒不如直麵迎上,看看她究竟要搞什麼鬼。”
付延銘還是堅持道,“不行,你不能去。她實在太危險了,這事兒我來解決,你不必插手。”
“可我已經跟她說好了。”
寧木子抓住付延銘的雙手,眼巴巴看向他,“我已經請了她來幫我們馴養動物,至於應不應,都得看明天了。但她若是應下的話,我也不能一直不露麵,不出頭吧?”
“這事兒也可以交給寧皓,到時候你尋個由頭避開就是。”付延銘也很是認真,像是完全沒有被寧木子的求饒所打動。
寧木子就收回了手,臉上表情也冷靜下來,認真同付延銘道,“可這是我的寵物店,我的生意呀。現在名頭已經借了堂哥的,整修的事宜也是堂哥參與比較多。這都是堂哥向著我,可我也不能事事都麻煩他呀?”
付延銘也沒鬆口,兩人相互對視著,彼此間沉默不語,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寧木子自認拗不過付延銘,最後還是她妥協,做出了讓步,“不然你多派些暗衛跟著我,或者是與多娜在一起的時候,時時像你彙報情況,這樣可行?”
寧木子已經先做出了讓步,付延銘就也沒有再窮追不舍,而是頗為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末了,不忘再補充一句,“先等等看明天的結果,若是她不願意,那就省了這些。”
可惜兩人都心知肚明,多娜不同意的概率,實在是微乎其微。
第二天晌午,多娜就派人來了口信。
口信最後落入了王伯的手中,他接到消息之後,便即刻趕到寧木子身邊,恭敬道,“夫人,方才有個人來府上,說是替一名叫做多娜的姑娘給您傳口信兒。”
寧木子便和付延銘對視了一眼,清了清嗓子,這才問道,“王伯,那人怎麼說的?”
“他說,多娜姑娘讓老奴告訴您,她同意了您昨天的要求。”
“可是這要求我都沒提呢,她就這麼同意了?”
寧木子挑眉看向付延銘,很顯然,這便是她昨天為多娜留下來的一個陷阱。
昨日說的要回去與姊姊商量,也不過是掩飾的借口,這多娜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答應了。
兩人說到底是在談生意,現在另一方的好處還沒亮出來呢,另一方居然就迫不及待的答應了,聽起來著實可笑。
王伯在旁聽的一頭霧水,隻能勸寧木子道,“夫人,凡事一定要三思才能後行呀!老奴雖然不知您究竟在籌劃什麼,可謹言慎行總是沒錯的!”
寧木子自然知道王伯也是在為她好,便朝王伯友善的笑道,“王伯,謝謝您的話。您說的這些我都記住了,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就請您先下去吧。”
“唉!”
王伯臨走之前又擔憂的看了眼寧木子,這才轉身走了。
等他走後,付延銘立刻召集出來幾個暗衛,吩咐道,“跟上來送信的那人,最好摸清他往哪兒去了。”
寧木子看著暗衛們離開,一回頭就見付延銘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趕緊舉掌保證道,“我一定出門多帶暗衛!跟多娜在一起的話,一定時時刻刻和你報備!”
上前主動抱住付延銘的胳膊,寧木子苦著一張臉可憐巴巴的看向他,“咱們昨日都說好了的,你可不能反悔!”
“自是不會反悔。”
付延銘輕歎一聲,頗有些無可奈何的意味。望著寧木子可憐巴巴的臉色,隻能不厭其煩的叮囑道,“要是你跟她相處有什麼異常,等回來之後,也一定要告訴我。”
“放心,放心!”寧木子拍著胸脯保證道,“我一定將將軍的話謹記於心,絕不會將破綻暴露給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