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不掉,那女人隻得哭喊,“相公救我!相公,相公......”
那男人這會兒才知道慌亂了,急著要衝上去從那兩名侍衛手中搶回自己的小妾,“放開她,你們快放開她!”
可惜他還沒掙紮多久,三兩下便又被兩個侍衛給製服了。
寧木子全程看下來,見著兩人大約是有些真情在的,便朝他們拍了拍手,“既然你們倆這麼情真意切,想來到了牢裏之後,縱然一個在裏頭,一個在外頭,也能時時相看,這可真是令人羨慕!”
笑過之後,寧木子便示意侍衛,“將他們兩個一並帶走!”
“放開我,你們快放開我!”
那小妾自然掙脫不開幾個侍衛,隻能無助的求饒那男人,“相公,救救我,你快救救我啊......”
可惜那男人也被兩個侍衛製服的服服帖帖,連自保都顧不上,更別提救她了。
掙紮不掉,那男人隻能看著在旁若無其事看著他們的寧木子破口大罵,“你是將軍夫人又怎樣?將軍在前線保家衛國,守衛百姓。你卻在後頭草菅人命,無法無天,你將將軍的臉都給丟盡了!”
寧木子聞聲不由笑了出來,訝異的看向那男人,“草菅人命?無法無天?這正是我想對你們兩個說的話。你們害死芸娘的兒子,不正是草菅人命,無法無天嗎?既然你們不懂得王法,今日我便親自送你們進衙門,好好了解一下王法。”
終於知曉了寧木子此次前來的真正原因,那小妾立刻就慘白了一張臉,麵無血色的看向寧木子。就連原先那牙尖嘴利的男人也沉默了下來,臉色灰敗的低下了頭。
那妾室到底腦子靈活一些,想清了自己此刻的狀況之後,立刻便哀求芸娘,“姐姐,姐姐你救救我吧!求你跟夫人說一聲,孩子不是我害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明明是他自己發起了燒,怎麼能怪罪到我的頭上來呢?”
“我呸!”
芸娘狠狠的唾棄一番,嫌惡的看向她,“你真當我是傻的?你忽然大發好心,主動替我妹妹煎藥,你房中也發現了殘餘的藥粉!這些證據擺在麵前,莫不是相公護著你,我早就把你給送到官府了!”
妾室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些,不過她停了片刻,隻好替自己求饒道,“夫人,放了我,放了我吧!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不敢了,可是我的兒子再也回不來了!”說話間,芸娘的眼淚便又奪眶而出,雙目通紅的瞪著小妾,“今日,我定要將你送到官府,給我兒子一個公道!”
替那小妾說話的男人此時也不敢出聲了,低垂著頭,恨不得將自己的存在感壓到最低。
寧木子便當機立斷的下了決定,“不必再等了,現在立刻將他們兩人押解到官府吧!”
小妾自然是悲痛欲絕,兩邊的侍衛架著她胳膊,將她往外頭帶。
那小妾哭哭啼啼的還沒走幾步,身子骨就軟了下去。
兩邊的侍衛立刻發出疾呼,“夫人,她要暈倒了!”
寧木子回過頭的時候,小妾已經狠狠抓住了站在她麵前的芸娘的手,惡狠狠的道,“我懷孕了,你不能殺我!”
原本正低垂著腦袋的男人頃刻間像是活過來一樣,眼睛緊盯著那妾室,可惜對方已經暈倒了。
這下不光是芸娘,便連寧木子也頓住了腳步,顯得有些怔楞。
那男人更是在旁高聲哀求,“芸娘,她懷孕了。你饒了我們,饒我們一命吧!我保證以後......以後一定好好對你!這賤人,等她孩子一生下來,我就將她給趕走!”
芸娘此刻木著一張臉,連多餘的表情的都做不出來。她心中複雜萬分,隻能求寧木子拿主意,“夫人,我、我該怎麼辦呀......”
“此時不能全憑她自己說。”寧木子略一沉吟,喚來海棠,“你先去醫館,找個大夫過來。”
在等待的間隙,大家全都僵持在院子裏。隻不過,寧木子和芸娘是坐著的,那男人和小妾是站著的,小妾的重量也全都壓在了那男人身上。
芸娘家離醫館並不遠,海棠的銀子也給的足,大夫很快便找來了。
見到院子中這架勢,那大夫像是嚇了一跳,膽戰心驚的拍了拍胸脯,接著才小心翼翼的替那小妾把脈。
眾人的眼睛全都盯在大夫把脈的那隻手上,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亂了大夫的思緒。
片刻之後,果然便見那大夫收回了手,朝主人模樣的寧木子行了一禮,接著才道,“夫人,這位小娘子的確有了身孕。現在身嬌體弱,適宜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