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天那麼黑,又那麼暗,別人將她們兩人認錯可是極為可能的。
不過寧木子還是酸溜溜的道,“那薛姑娘知道你冒著生命危險衝進火場將她救出來,恐怕得高興的以身相許呢!”
“那倒不會。”付延銘卻是否認,“萬事皆有可能。”
“將軍什麼時候也學的這麼神神秘秘!”
寧木子無奈笑笑,替付延銘拉上後背的衣服,又將藥給收拾了起來。
剛忙完這些瑣碎事務,寧木子就聽見外麵喧鬧了起來。正要叫人進來問個明白,便有人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來人正是薛采露的爹爹薛丞相。
寧木子自然不敢怠慢,雖然對上薛丞相這張氣勢洶洶的臉,還是乖乖為他讓出了座位,“薛大人一大早就忽然造訪,有何貴幹呢?”
薛丞相看著寧木子的眼睛氣憤的要噴火,開口就是,“我女兒已經都告訴我了,你還有什麼好解釋?!”
“什麼?”寧木子這便被薛丞相的話給弄暈了,好奇問道,“薛大人都知道了什麼?不妨說出來聽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
“好!”
薛丞相也像是跟寧木子杠上了,激動道,“是你昨晚將我女兒騙進火堆記得對不對?!當時就隻有你們兩個人在,我女兒被人擊中了頭部,再醒來就到了火場了,而你偏偏沒事!”
“誰說我沒事?”
寧木子一挑眉毛,掀起後麵的頭發,將自己昨晚被擊中的部位給薛丞相看,“薛丞相請過目,昨晚我也被人擊暈了,可是醒來之後就到了帳篷。當務之急就是要查出幕後真凶,萬不可讓他趁亂而逃!我們在這兒窩裏鬥,豈不正中壞人下懷?”
薛丞相看了寧木子頭上的包之後,心中懷疑半分未減,反而固執道,“說不定是你找人偽造的傷口,刻意將你給打成了這樣。為什麼隻有我女兒出了事,而你一點傷害都沒受到!在此之前,你們兩個分明是在一起的。”
“可是這麼做,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嗎?”
寧木子無奈的撩開付延銘後背上的傷口給薛丞相看,“昨天您也親眼見了,我丈夫為了救我不顧一起的衝進了火場,後背受了很嚴重的傷。”
“如果真是我所為,我又為什麼連自己的丈夫一起謀害呢?”
付延銘背上的傷口做不得假,當場的悲痛和衝動也分外真實。如果連這些都能裝出來的話,那隻能說明這夫妻倆的段位太高了!
薛丞相並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也隻是被女兒受傷的消息一時衝昏了頭腦。現在等他清醒過來老實去想,確實透著種種謎團。
見薛丞相的想法有所鬆動,寧木子又在旁邊繼續勸導,“薛大人,恐怕那背後的人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思,想看咱們自相殘殺。當務之急,是得盡快找出幕後真凶,不讓他有機可乘!”
盡管被勸動了,薛丞相還是保持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對寧木子的話並不盡信。
“這樣吧。既然夫人說了有幕後黑手,倘若夫人能將他找到,那我便能揭開心結,重新接納。否則的話,就別怪我無情了。”
“薛大人這是在強人所難!”寧木子無奈的笑笑,“我連那人的一麵都沒見過,連對方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或瘦都不知道,從哪裏找這麼個人出來呢?”
“總不能讓我胡亂編排,屈打成招吧?”
薛丞相這邊也開始認真思考起來,潛意識中他已經信任了寧木子說的這些,可惜嘴上卻不這樣說。
他若是輕易信任了寧木子的話,拿不出口頭之外的證據,恐怕連薛采露也唬不住。
“我還是希望夫人能拿出確鑿的證據!”
薛丞相雖然這樣說,氣勢卻已經比方才弱了許多。也是是顧及著自己的臉麵或者其他,始終都不肯鬆口,語氣卻也軟化,“夫人若是能找到的到,務必告知老夫。老夫也可認同夫人說的這些,徹底打消這樣的念頭!”
說完這些之後,薛丞相就決計不再待下去了。
到底念著付延銘昨晚從火場中救下薛采露的恩情,薛丞相臨走前特意道,“一碼歸一碼,將軍昨晚救了小女,自然是感激不盡。希望今日之事,付將軍也能理解我作為父親的心情。”
“薛丞相嚴重了,付某理解。”
付延銘半撐起身子跟薛丞相鄭重的點了點頭,這便目送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