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皓固執,她卻比寧皓更為固執,前者很快就停了下來,改用困惑的眼神看向寧木子,語氣還是堅定,“不行!這兒沒東西……”
還要東西?
寧木子遲疑了一瞬,就被寧皓借著這個時機拖走了。不過寧皓也沒拉著寧木子到外麵耍酒瘋,而是停在了他自留的雅間內。
熟門熟路的將門推開進去,寧皓向往裏走了幾步,察覺到寧木子並沒有派人跟上,便住了腳遲疑的看回去。
原來隻是來這裏。
寧木子心中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拉著她到外頭耍酒瘋丟人,寧皓想鬧的話,就讓他在裏麵隨便鬧吧!
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書桌前,雖然腳步一路都沒穩過,寧皓還能堅強的保證就是不倒。眼看著寧皓坐到了椅子上,寧木子這才安心了不少。
很快就見他翻動抽屜,許久才找出一封書信模樣的東西。寧木子離得稍遠也不太注意,便沒仔細看信上寫的什麼東西。
不過更為誇張的還在後麵,寧皓倒著將書信看了一遍,接著咂咂嘴,將手信舉的高了一些。眯著眼搖頭晃腦的將倒置的手信看了一遍,寧皓直接就抬手撕了。
寧木子前腳才剛坐下,後腳又不得不站起來,震驚的看向寧皓,“堂哥,你撕了什麼呀?”
依她的記憶,寧皓的那兩個抽屜裏,裝的都是重要的文書工作,例如房契,地契,或者是鋪麵的收租,不過撕掉了哪張,結果都稱不上好。
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寧木子急忙奔向寧皓身邊,將散落在桌上的紙張收了起來,急急的追問,“你把什麼給撕了?”
慌忙撿起了幾片碎紙,見其中一片紅紅的,像是蓋了兩個人的印章。等寧木子反過來一看,就見上麵蓋的是她和寧皓的私印。
什麼東西?
抱著這樣的疑問,寧木子又撿起幾塊剩餘的碎紙看了看,部分帶字的內容還寫在上麵。寧木子一看便明白了,這是她和寧皓當初確立寵物店每人份額的時候,所簽下的文書。
如今文書被撕了,那他們兩人間的協議,恐怕還是……
寧木子剛一生出不好的打算,立刻就搖著腦袋將這想法給打散了。寧皓如今喝醉了酒,她不能趁人之危。
於是當即命人按照她手中保留的那張又重新謄寫了一遍原稿,決定等寧皓第二天醒來之後,兩人再重新談談簽字的事兒。
夥計們大都喝的爛醉,第二天能舒舒服服起來的還是少數。念著他們的功勞,寧木子痛快的給他們放了一天的帶薪假,囑咐夥計們好好在家休息。
寵物店自然不必去了,寧木子如今賦閑在家。
管家從外麵買了幾盆花草擺在院中,剛買回來還挺好看。可惜時間長了枝枝叉叉都橫生出來,破壞了原有的美感。
寧木子閑來無事,決定將花草給修剪一番。她以前從沒做過這樣的事,所以動起手來很慢,生怕戳到自己,又怕自己修剪的不夠好看。
兩相糾結之下,寧木子手下動作小心翼翼的,唯恐出現任何差錯。
她這邊修剪花枝正專注,王伯就進來通稟,“夫人,寧少爺過來了。”
正好他不來的話,因為那張被寧皓撕碎的文書,寧木子也是要找他的,當即便點了頭應允,“帶寧少爺進來。”
寧皓大搖大擺的來了挺遠,步履穩健,精神矍鑠,全然沒有醉酒之後第二天的狀態,可以說是精神了。
等他走近了,寧木子便放下手中的剪子,接過來海棠送來的熱毛巾擦了擦手,這便將東西又放回原處,笑道,“即便你不來找我,我也要過去找你的。”
寧皓挑了挑眉,一臉的不置可否。
寧木子這時便引他進屋,拿出兩封一模一樣的文書,不過一張上麵卻少了私印,“昨日你喝醉了,將你的那份文書拿出來給撕掉了。我便又讓人按照我的這份重新謄寫了一份,一會兒咱們倆分別蓋上私印,這份文書就交給你保管了。”
說完這些,寧木子抬頭看他。卻見寧皓臉上並沒明顯的喜色,反而皺著眉頭,有些不滿的樣子。
寧木子心中疑惑了一瞬,不過很快便聽寧皓伸手說道,“將兩份都給我吧,我得拿著比對一遍,看看上麵有沒有不妥之處。”
寧木子沒有疑問的便將兩份文書都交給了寧皓,就等著他看過沒問題之後蓋章了。
結果就聽“撕拉”一聲,兩封文書被寧皓一起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