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木子光是聽見慕慕的哭聲,便心疼的無以複加。
慕慕的一張小臉泛著紅,兩頰滿是濕漉漉的淚水,小小一張嘴費勁的咧開著,哭的聲嘶力竭。
“你不喜歡孩子,就把孩子還給我吧。”寧木子抬起頭,眸中帶著一點哀求,“不要再讓他這樣哭了。繼續這樣哭下去的話,孩子的嗓子就哭壞了!”
寧木子試圖將慕慕給搶回來,可惜才剛一伸手,便有兩把利劍橫在她手邊。劍刃離手指不過尺寸之距,鋒利的劍刃像是下一秒就能將寧木子的手指給砍下來。
即便如此,寧木子也沒有退縮,伸出的手沒有半分收回的意思,反而繼續往前。
“你瘋了!”
寧皓當機立斷的將寧木子拉過來,方才與劍刃相接的皮膚已經湧出了血珠。不過幸好隻是破了層皮,指頭還完好。
“嘖嘖嘖。”薛采露見狀搖頭,看看自己懷裏哭鬧不止的慕慕,裝模作樣的在他後背輕拍了兩下,得意道,“放心吧,我是不會傷害他的。畢竟,他以後也是我的兒子了。他現在年歲還小,長大一些就不記得你了,到時候,我就是他的親娘!”
“你在說什麼?”
寧木子顧不得處理手上的血珠,就要衝上去和薛采露理論。
“木子!”寧木子在身後大叫一聲,摟住寧木子的腰往後頭帶,“你冷靜一些!”
薛采露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寧木子此刻崩潰的神情,翹起的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等你死了,我就能順理成章的嫁給付延銘了。你的丈夫,就變成了我的丈夫,而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怎麼,這很難懂嗎?”
寧木子氣的說不出話來,她有滿腹的髒話想罵薛采露,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疑問,“你……你跟五皇子……”
“哎,忘了告訴你了!”
薛采露恍然大悟,臉上很快就布滿了嘚瑟的笑,“我們倆空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反正你都要死了,告訴你也無妨。當初我和五殿下便是假成親,一直等待著的便是今日!”
“你們怎麼敢……”
“欺君是嗎?”薛采露接上寧木子的話,皺著眉頭像是在思考,“怎麼辦呢,先皇已經駕崩了,五殿下榮登大寶。不然我送你你到地底下去找先皇,屆時參上我們一本?”
薛采露說完,雙目盡顯冷意,手一抬,冷聲下令,“動手!”
方才在左右保護她的侍衛,立刻便有一個上前。手中的劍高高舉起,轉眼就要落到寧木子的身上。
“住手!”
寧木子原本都害怕的閉上眼了,聞聲便又將眼睛給睜開。
院門外進來一個人,那人風塵仆仆,碎發被汗濡濕了貼在兩鬢,說話的時候聲音也有些喘,可見是一路跑來的。
這人寧木子也不陌生,“魏東?怎麼是你……”
薛采露聽到這聲狠狠的瞪了寧木子一眼,陰著臉轉過身子,“魏公子,你怎麼來了?”
魏東停頓了一瞬使自己保持冷靜,接著朗聲道,“皇妃,五殿下請您現在到皇宮一趟!不得耽擱,必須馬上就去!”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實話,魏東從袖袋中取出一塊兒玉佩,上麵雕刻的則是隻狻猊。若不是寧木子曾從多娜身上拾到過類似的玉佩,此刻也不一定能記得。
見到玉佩,薛采露的神情果然有所緩和。收斂了方才咄咄逼人的氣勢,薛采露溫聲回道,“魏公子稍等,等我解決完這兒的事就馬上進宮。”
她本來是想再折磨寧木子一會兒再殺了她的,不過現在五皇子叫她進宮,那就隻有便宜了寧木子,直接一劍把她殺了。
安撫完魏東,薛采露就轉頭冷著一張臉,吩咐左右侍衛,“還愣著做什麼?殺個人都不會,等著本妃親自教你們嗎?!”
左右侍衛挨了罵,為了邀功,兩人各自上前一步,拿劍對準了寧木子。
眼見那高舉的劍刃就要落下,寧木子害怕的用手掌摁住地麵,接連後退求饒,“不……不要!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身後的魏東再也看不下去了,快走幾步攬在寧木子身前,與薛采露以及手持利刃的侍衛們對視,“現在還不能殺她!殿下說了,留著她還有用處。”
薛采露的臉瞬間就變得猙獰,額頭青筋跟著跳,“魏公子,這真是殿下的命令?還是你自個兒自作主張,為了滿足你的心思?”
魏東不覺便皺起了眉頭,問道,“皇妃這是什麼意思?”
“嗬——”薛采露冷笑一聲,提醒道,“方才魏公子進來的時候,這賤人可親口喊了你的名字,看來你們兩個從前就認識。讓我去皇宮可以說是殿下的意思,可要先留著她的命,得是你自己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