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飲酒(2 / 2)

雖說她不愛喝酒,可古往今來多少的古詩詞都是誕生於夜景與美酒之間的。

付延銘聽到她要喝酒,立刻便警惕起來,“船上沒酒,不能喝!”

雖然他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不過這麼說肯定就對了。

甲板上抽空出來透風的船員的聽得這話,二話不說的就回去拿了兩壺酒過來,手中還拿著一疊碗。

回來後見兩人仍然在甲板上站著,船員便立刻愉快的叫道,“老爺,夫人,你們二位要不要來一同喝酒?!”

想來是聽見寧木子主動說了她想喝酒,這名夥計已經將她當做了性情中人,這才要熱情的招待他們。

付延銘聞言便沉了臉色,眸中森寒,卻是不發一言。

不過因為天黑,再加上船員也忙了一天累花了眼,所以並沒發現付延銘已經黑了臉,反而更是熱情的招呼,“這可是上好的美酒!是城中最有名氣的酒坊釀製的,你們二位是外地來的,定然沒喝過!”

原本對喝酒並不感興趣的寧木子,此刻聽到這船員這麼說,不由也好奇起來,“是嗎?那我可要好好嚐嚐!”

其實嚐嚐最多也隻能喝一杯罷了,不過寧木子並不在意這些,快步朝那船員走去。

付延銘知道自己已經攔不住了,所以就幹脆的也不再多攔,反而是跟著寧木子一道去了。

船員從雜物間中拖出一張小桌子,連帶著搬出幾張椅子。從放在桌上的一疊碗中取下兩個,挨個分別給付延銘和寧木子。

酒蓋剛一揭開,撲鼻就是刺鼻的酒香。船員端起酒壇子,將兩人麵前的都添滿,然後便放下酒壇,端起了自己手邊的這一碗,“這酒叫做‘黃粱一夢’,是金陵最有名氣的名酒,二位可以嚐嚐看。”

見付延銘如同上刑場一般的爽快,幾乎三兩口就將麵前的酒給喝光了。船員大約也沒想到他能真的這麼痛快,見付延銘酒杯空了之後,立刻便給他滿上,“再來!”

寧木子就趁著付延銘喝酒沒空抓住她的情況下,偷偷嚐了幾口所謂的“黃粱一夢”。

酒的前調是清冽的,甚至還帶著點甜,不過外頭的那層甜撥開之後,留下來的也隻有淡淡的苦澀,無盡無窮。

前調的清甜倒像是在做一場黃粱夢又甜又痛快,而當甜味到達某一時刻後卻消失成了苦澀,像是夢醒了,發現什麼都是假的,隻為宣泄心中的酸澀罷了。

即便是寧木子這種一杯倒的不懂酒的人,也覺得這酒要比其他的強上太多。喝了一杯仍不過癮,寧木子打算再多喝一杯,這回可以喝的再慢一些,慢慢的品……

一杯、兩杯,寧木子不知不覺間便已經喝多了,小臉蛋兩側紅撲撲的,目光迷離,腦袋一點一點的要砸向桌麵。

即便是喝醉了,寧木子也知道這個酒是好喝的,憑著本能依然要給自己倒滿。不過這回她才剛抬手,酒杯就被付延銘給擋住了。

方才陪他一起喝酒的船員已經醉暈在桌上了,寧木子也暈暈乎乎的。三個人一起喝酒,最後隻剩下付延銘一個人是清醒的。

寧木子此刻迷茫著一雙眼,眼前出現許多條重影,尚且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誰。不過現在有人阻撓她喝酒,總之生氣就對了。

將自己的手從付延銘的手中脫離出來,寧木子撅著嘴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你是誰,為什麼不讓我喝酒?!”

付延銘趕緊將酒壇子從她手中搶過來,蓋好蓋子之後藏入了桌子低下,無奈的朝寧木子伸手,“乖,咱們回去。”

“回去?回哪兒去呀?”

寧木子腦袋一歪,奇怪的看著付延銘,“這兒不是我的家,哪裏都不是我的家。原來的家回不去了,不過如今的家我還有呢!”

聽她一口一個“家”字,付延銘都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隻好繼續勸道,“乖,別鬧,咱們回去再說。”

寧木子聞言又多看了他兩眼,仍舊癟著嘴一幅理直氣壯的模樣,堅持道,“你拆了我的家,我肯定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放心,等我到了哪裏,到時候就糾纏到哪裏。”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寧木子像是又演了一出家庭倫理劇的劇本一樣的。

不過付延銘也不敢說這些,他仍然伸手道,“咱們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