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木子這次明白了,眼前這位確實是真正的大師,不止猜到了她的來曆,甚至還能看穿自己的想法。
寧木子不得不為方才自己的那幅驕傲自大的模樣感到愧疚,急忙向大師道歉,“是小女子魯莽了。大師是真正的大師,不是我們這樣的俗人可以質疑的。”
說罷,寧木子便麻利的又捐了一些香火錢。雖說錢財乃身外之物,可寧木子作為一個愛財的人,這些身外之物於她而言都是很重要的。
方丈並不在乎寧木子捐錢的多少,不過她肯再次捐錢,便慨然道,“無知者無畏,無知者也無罪。”
輕輕一句便抹去了寧木子方才對他的衝撞,可見這位大師也是個慷慨大方之人。寧木子恭敬的朝方丈拜了一拜,連聲道,“多謝大師!日後若是還有機會,再來為寺廟捐贈一次香火錢。”
方丈已經將她的話甩到了腦後,再也不關心寧木子說什麼了。
大殿中的光線偏暗,寧木子從裏頭出來之後,接收到外麵明亮的光線之後,眼前徒然一亮。
身邊雖然有前來上香的百姓,人卻並不多。稍遠一點的地方,有個狀似瘋癲的和尚在開懷大笑,而周圍遇到他的香客也都不閃不避,想來是早就習慣了。
寧木子快速掃視一眼收回目光,小跑幾步走向菩提樹下的慕慕和付延銘身邊。她再向兩人跑來的時候,慕慕聽到動靜也正在向她跑來。
寧木子便故意放緩了速度,蹲下,身子朝慕慕張開手,直把剛學會走路,走得還不穩的兒子抱了個滿懷。
付延銘倚在菩提樹下朝兩人笑,熹微的晨光透過樹頂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亮。
寧木子隻覺得付延銘整個人都在發光一樣,兀自按捺下急迫的心情,裝作淡定的樣子來到付延銘身邊。
“等久了嗎?”
“不久。”付延銘怕她累著,自然而然的將慕慕抱了過去,寧木子就隻好拉著她的衣角。
等到出了寺廟,付延銘才問道,“方才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寧木子聞言,回頭看了眼半隱於霧氣中的寺廟,深深看了眼之後收回目光,故作唉聲歎氣狀,“哎,剛剛的香火錢不留神就捐多了,你說該怎麼辦呢?”
付延銘意料之中的沒有問責,自然而然的道,“錢財乃身外之物。捐了就捐了吧,也讓神佛看見你的敬意來。若是錢不夠的話,我這裏還有一些......”
“不了,不了。”寧木子急忙擺手,“銀子我自然是有,隻要能有你的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錢不錢乃是身外之物,就算沒錢了還有你養我呢!”
寧木子說罷便笑著朝付延銘眨了眨眼睛,眉眼嬌俏可愛。
兩人下了台階,一並坐上馬車之後,付延銘才不再壓抑心中的想法,湊上去吻了吻寧木子。
寧木子沒有拒絕,兩條胳膊自然的搭在了付延銘的脖頸上。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分開之際寧木子窩在付延銘懷中喘氣,像是還沒緩過來這種感覺。
慕慕則在旁好奇的眨巴著大眼睛看他們兩人,小嘴巴驚訝的微微長大,嘴角還垂下了一段透明的銀線。
寧木子一想到方才的場景定然被兒子給看了過去,一張臉便燒的通紅,簡直要無地自容了。
付延銘則用帕子擦了擦兒子嘴邊的口水,指引著他將小嘴巴合攏,一手摟著寧木子,另一手則牽著兒子。
金陵城中倒是有不少特色小吃,尤其以烤鴨為甚。寧木子本來就是個肉食動物,到金陵後沒有不嚐嚐當地特色烤鴨的道理。
城中大大小小有不少的烤鴨店,不過聽人介紹,最負盛名的要數城北的烤鴨鋪子。
車夫經過的時候付延銘便讓他停了車,掀開簾子往外看,就見外麵排著長長的烤鴨隊伍,快要從街這頭排到街那頭。
即便坐在馬車中,烤鴨的香氣也穿透馬車縈繞在了寧木子鼻尖。她吸吸鼻子,再看外麵那麼長的隊,便不想再折騰付延銘了,“咱們還是快些走吧。這烤鴨買的人這麼多,即便是排到了,也不一定有沒有得賣呀。”
付延銘卻一點也不著急,安撫性的拍了拍寧木子的手背,“等我回來。”
“哎!”寧木子來不及叫住他,就見付延銘已經下了馬車。
她掀開側簾看,就見付延銘原本是排在隊尾的,結果不知他對前麵的人說了什麼,那人竟然主動將位置讓給了他。接著一個挨一個的給他讓位,付延銘輕輕鬆鬆就到了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