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會兒沒人,寧木子小聲勸付延銘道,“不然咱們還是走吧。要是人家知府不肯見咱們,到時候要是被趕走該多丟臉啊!”
“不怕。”付延銘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鎮定道,“他們打不過我。”
雖然說打不過,但他們好好的幹嘛要跟官府做對啊……
寧木子不禁抽抽嘴角。要是以前付延銘是將軍還好,可他們兩個如今是平民百姓,和知府作對也就不妥了。
少頃,先前那名捕快去而複返,態度比原來還要恭敬,“我家大人有請,請二位與我一同進去吧。”
寧木子這才打消了被趕走的擔憂,放心的跟著付延銘進入了後頭。
進了裏麵先是一片院子,寧木子正要抬頭跟前頭領路的人走,忽然便覺眼前略過一道黑影。
接著和付延銘牽著的手一鬆,就見付延銘正跟著個陌生人纏鬥起來。
這不是知府衙門們,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寧木子不禁懷疑起來,他們現在所在之處真的是知府衙門嗎?
兩人顫抖的難舍難分,方才領路的捕快這會兒也拔刀要來幫忙,“大人,小的來祝您一臂之力!”
他舉著刀還沒加入戰場,被他換做大人的那人已經一個掃腿將他趕走。
而與他顫抖的付延銘抓住這一刻的機會,眼疾手快的將他製服壓在了地上。
方才被趕走的捕快此刻正猶豫著看著眼前的情景,原本想要上去幫忙的,卻因為想到方才那一掃腿停了下來,所以此刻他隻是茫然的站著。
而被付延銘壓在身下那人發出長長一聲嗟歎,無奈道,“又輸給你了。”
話雖然這樣說,可那人的臉上不見一絲打輸了之後的落魄,反而又道,“不過也好,輸給你倒是不算什麼,隻要沒輸給別人就行!”
付延銘倒是白他一眼,“你倒挺會找安慰。”
那人便撓頭傻笑了起來,目光掃過一直在原地站著的付延銘,用手肘撞了撞付延銘的胸口,“誒,這位是誰呢?!”
“我娘子。”付延銘離他遠一些,自然而然的將寧木子的手給握住。
方才從那捕快的態度,寧木子自然看出了眼前這人的身份,笑盈盈地道,“見過知府大人。”
對待寧木子,知府顯得要比對待付延銘客氣多了,坦然表示,“夫人不必客氣。我和付延銘是朋友,朋友之間不必這樣來虛的。”
寧木子便也笑笑,不再客套。
知府見她如此上道,反而搖頭嘖嘖歎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這麼善解人意的姑娘,怎麼嫁給了付延銘這種木頭人。”
寧木子立刻便替付延銘辯駁道,“他不是木頭人!他人很好的,我就喜歡他這樣的。”
結果對麵的知府臉上笑容更大了一些,較之方才也顯得真誠了許多,還曖.昧的朝付延銘眨了眨眼。
付延銘也顯得溫柔了許多,大掌揉了揉寧木子的發頂,眼神中滿是寵溺。
寧木子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剛剛在大庭廣眾之下向付延銘表了白。這會兒再想起來,連耳根子都不由得紅了。
大庭廣眾之下不好發作,寧木子隻好接著摟付延銘胳膊的動作,悄悄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知府接過手下侍衛遞來的汗巾,丟給付延銘一條,另一條留著給自己擦汗,邊擦汗邊道,“這麼久不見,咱們坐到裏麵好好說會兒話!來人,到裏麵添幾盞茶!”
知府衙門也有專門的待客室,知府整了整方才和付延銘兩人鬥武之時鬆散的衣衫,毫不顧忌的坐了下來。
他掀開杯蓋一口氣灌了半杯水解渴,末了把杯子放下,笑道,“咱們倆得有好幾年沒見了吧?沒想到你這麼個木頭人,也有娶妻生子的時候!”
付延銘倒是沒反駁他,而是反問,“你呢?”
“我?”知府略一停頓,搖頭笑道,“還是老樣子,孤家寡人一個。反正我也不想成家了,成家有什麼好的?!”
他剛說完就想起來原本應該跟他一起打光棍的付延銘已經成家立業,不由十分嫌棄。打趣道,“當初說了可要一起打光棍的,結果你倒好,怎麼自個兒先成家了?”
付延銘淡淡一笑,反駁道,“那是你說的,我可沒這麼說過。”
知府不由冷哼一聲,嫌棄道,“就知道你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