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木子想不通,這兩人明明整天都在她眼皮子底下來回晃悠,私底下已經親密成了這樣。從她方才一進門的角度看過去,這兩人應該是在接吻吧?
天呢!沒想到瞧著保守的兩個人,也會有這樣幹柴烈火的時候。寧木子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神情變換莫測。
她本來還想撮合撮合這兩人,覺得有戲,現在看來她還是慢了一步啊。
付延銘被她揉了會兒眼睛也不見她鬆開,隻好問道,“木子,怎麼了?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寧木子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趕緊抬頭去看,就見原本靠的極近的兩人臉都紅了,就連鄭林這個萬年冰塊居然也會臉紅。
寧木子吃驚之餘鬆開了捂住付延銘眼睛的手,拉著他後退了兩步,緩解尷尬般的笑道,“哈哈哈,真巧啊。”
話一說出口又是滿院的尷尬,最後還是月牙小聲道,“確實是巧。”
付延銘沒能看見那一幕,看他們的互動像在猜啞謎一樣,什麼都看不懂。
不過看慕慕小手已經攀上了嬰兒車的欄杆,小腳丫子也準備翻越出去了,立刻上前兩步將小家夥牢牢護在懷中。
寧木子看見方才驚險的一幕也是吃了一驚,後怕的捂著胸口慶幸,“幸好沒事兒!”
嬰兒車雖然不算高,像慕慕這麼小的孩子摔下來也是要吃點苦頭的。
鄭林見狀立刻便單膝跪地,認錯道,“屬下失職,照顧小少爺不周。請主人責罰!”
“不必了。”
不過這點小事兒,付延銘也懶得計較。慕慕並沒有真出事兒,再說了,有他護著,就算出事了也不會怎麼樣。
寧木子最不喜歡的就是古代這套尊卑禮法,動不動就要向別人下跪。此刻見鄭林還在地上跪著,忙道,“不用跪了,快快起來。”
寧木子的話就相當於付延銘的話,這一點鄭林還是知道的。既然是寧木子說了不用跪的,鄭林也就起來了。
方才進來的時候目睹了他們兩人在吹眼睛,寧木子還以為他們在低頭接吻。這會兒看見動作可疑的鄭林和月牙,寧木子這才發現以前的她是真的想法單純簡單了。
自從認定了他們兩人之間有貓膩,寧木子就覺得他們兩人看起來處處都可疑。譬如月牙洗衣服的時候順便幫鄭林也洗了一件,兩人偶爾四目相對,月牙總是飛快的躲開,甚至還偷偷紅了耳根。
寧木子以前總想著要盡快替月牙找個活計安頓下來,如今卻終於有了別的想法。
他們開在金陵的寵物店,日後定要找個貼心的人負責照顧好監督的。若是月牙和鄭林兩人成了,寧木子就能順理成章的將他們二人留下來照看生意。
不僅有豐厚的酬勞可拿,還能快快樂樂的和彼此生活在一起。寧木子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完美,又一次看見月牙幫鄭林洗衣服時,終於笑著蹲在了她身邊。
看著月牙手中那件尺寸與她的身形相差甚遠的衣服,寧木子緩緩蹲在她身邊笑道,“月牙姑娘又在洗衣服呢?”
“夫人。”月牙手上揉搓的動作不停,偏頭看了寧木子一眼,立刻便要起身,“夫人找我有事?”
“沒事,沒事。”寧木子被她過激的反應下了一跳,急忙將月牙重新摁下,掩飾道,“沒什麼事,就是找人隨便聊聊。”
寧木子像是剛發現一樣,小小的驚呼了一聲,奇道,“月牙姑娘洗的這件衣服不是你的吧?讓我想想,你這是在幫鄭林洗衣服?!”
“是呢。”月牙低頭靦腆的笑了笑,衣服洗的格外認真,連一絲一毫的汙點都不放過。不知是她天性如此,對待事物都很細心,還是因為這件衣服的主人,導致一件衣服也有了區別對待。
寧木子見她並不避諱,幹脆便也敞開了說了,“你和鄭林是什麼時候確定關係的?你們兩個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轉悠,怎麼以前就沒發現呢?”
“確定關係?確定什麼關係?”月牙神情發懵,呆呆的看著寧木子。
寧木子還當她是在不好意思,便朝月牙眨了眨眼睛,小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取笑你的,男歡女愛的很正常。我就這麼隨口一說,你要是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了。”
月牙這才明白過來寧木子到底在說什麼,臉頰瞬間漲的通紅,連連搖頭否認,“沒有確定關係,我和鄭公子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
寧木子一點兒也不相信她,反問道,“要是沒關係,那你為何要替鄭公子洗衣服?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幫另一個男人洗衣服,若說沒有什麼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