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已經羞的不像話了,她囁嚅著小聲辯駁,“我們倆才不是夫妻呢!”
寧木子雖然也想他們能早點成就好事,可惜至少現在還不是。
見月牙羞的說不出話來,急忙出麵替她解圍,“大姐,我們就要三間房,就當是支持您家生意了。還有,人家兩個男未婚女未嫁的,可不是什麼小夫妻,您這是弄錯了。”
老板娘吃驚的叫了聲,反應過來之後急忙在嘴邊打了幾下,後悔道,“瞧我這張破嘴!是我眼花看走眼了,你們可千萬別和我一半計較。其實我就直說了,是我們客棧沒那麼多房了。現在也隻剩下兩間,最快的客人也要明早才走。所以......”
老板娘自知理虧,到最後越說越小聲了。不過她眼珠一轉,又很快樂道,“不過你們兩個女兒家的可以住在一起嘛!將就著住上一晚擠一擠,也就過去了。離這兒最近的客棧還要走上好幾裏地,現在外頭天都要黑了,外頭有野獸又有歹人出沒實在不安全。你們看?”
“不用擠了。”鄭林往前邁出一步,主動承擔,“老爺和夫人住一間,月牙姑娘自己住一間。我隨便找個角落就能湊合一宿。”
往常他做暗衛的侍衛,野外和房頂全都睡過,這些對鄭林來說並不算什麼。西北夜間冷,最好的辦法就是到後院找個角落貓一宿。算不得艱苦,鄭林早就習慣了。
“不行!”寧木子和月牙同時叫出了聲,寧木子心中不由有些埋怨老板娘。
要是她早就說了客棧沒有多餘的房間,他們這會兒早就到了下一個地方了,哪用得著窩在這裏?
月牙則是低頭沉默了一瞬,又很快抬起頭來笑道,“要睡還是我出去睡吧。恩公救了我這麼多次,怎好處處麻煩你呢?平日裏我也沒能為你做些什麼,這會兒如果能幫上忙就是好的了。”
事已至此,寧木子隻能出麵道,“都別爭了,就依老板娘所言吧。我和月牙姑娘一間房,鄭林和盧延住在一起。”
付延銘的大名在西北如雷貫耳,為了不被人認出引來轟動,寧木子便又叫回了他之前在盧家村時曾用過的名字。說來也巧,兩個名字中都帶了“延”字,也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吧。
“老爺......”鄭林抬頭看見付延銘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立刻道,“我還是睡外邊吧......”
寧木子聽罷抽抽嘴角,付延銘有那麼可怕嗎?
老板娘才不管他們幾人如何安排住處,總之兩間客房她已經開定了。見幾人還要繼續爭論下去,老板娘就打斷道,“我先帶幾位客官到樓上住處看看吧?房間的事等你們一會兒再自己安排吧。”
“這樣也好。”寧木子點頭。
畢竟討論幾人如何住算是一件私密的問題,而大廳此刻有這麼多人,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也並不好。
由老板娘在前頭領路,寧木子最先跟在她後頭,接下來才是付延銘他們。
寧木子專心跟著老板娘的背影走,路過一張桌子時被個凸出來的東西絆的渾身一趔趄。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重物落地的聲音。寧木子條件反射的向後一跳,徑直跳到了付延銘的懷中,拍著胸口驚嚇道,“什麼東西?”
定睛朝地上一看,才見剛才掉在地上發出聲響的是一柄劍。
與此同時,劍的主人也站起了身,與他同桌的還有另外兩人,腰間都別著刀劍。站起來的那人臉上一道傷疤,麵目猙獰,瞧著就不像是好惹的,而與他同桌的兩人也都是凶神惡煞,手已經放在了各自的兵器上。
寧木子嗅到空氣中的火藥味兒,左右是自己做錯了,便主動道歉道,“不好意思,剛剛我隻顧著走路,沒注意這些。”
彎腰將地上掉落的劍撿了起來,因為太沉寧木子不得不雙手捧著,“剛才是我撞掉了你的東西,真是抱歉。”
那人一雙眼緊盯著寧木子,瞳中眼白偏多,緊盯著人的時候有種被死人盯上的感覺。
寧木子隻能繼續賠笑,畢竟是她自己有錯在先。
那人盯著寧木子看了一會兒,這才雙手接過了劍,冷哼了一聲,與他同桌的另外兩人也都將手從劍柄上挪開了。
寧木子意識到對方三人並不是省油的燈,對方能放過自己,寧木子也是感激,“多謝這位大俠不計較這些。日後你一定能成為揚名立萬的大英雄!”
好聽的話嘛,誰不會說?誇獎對方兩句就能免去一場惡鬥,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