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修理(1 / 2)

命脈已經扣在了別人手上,想抵賴是成不了的。這賊人橫行多年,專愛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找些有錢的行人打劫,今日這是徹底栽了。

“沒誰,沒人派我過來。”那人連著搖頭,求饒道,“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打劫到大爺您的頭上了。您就念在我是初犯的份兒上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付延銘麵色一沉,抓在那人脖子上的手跟著收緊,冷厲道,“我看你手法嫻熟,行事目的準確,怎會是初犯?!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妄圖撒謊騙人,我看你就是活膩了!”

說話的同時付延銘五指收攏,那人漸漸喘不過氣來,張著大嘴拚命的呼吸,臉色也漲的通紅。就連寧木子也吃了一驚,她當付延銘真要這蟊賊的命了,不禁上前勸道,“盧延......”

“嗯。”付延銘抬手擋住寧木子的去路,眼中狠厲仍未消去,蟊賊的臉愈漲愈紅,簡直就要進氣多,出氣少了。

寧木子不想讓付延銘惹上人命官司,正要勸,付延銘已經像丟抹布一樣的將那人丟到地上了。

一得到自由,那人就躺在地上拚命的喘氣,舌頭伸的長長的,簡直恨不得將空氣都灌進嘴裏去。

寧木子見付延銘放開了他,心中就鬆了口氣,摸摸額頭,發現自己竟出了一頭的冷汗。

“嚇到你了?”付延銘眼中已經沒了方才的狠厲,此時滿是柔情。

寧木子有些後怕的鈍鈍點頭,停了片刻才抓住付延銘的手臂,“剛剛你實在太衝動了!要是真出了人命該怎麼辦?”

兩人說話的間隙,原本癱軟在地的蟊賊正四肢並用的往外頭爬。

付延銘連頭都沒回,便將隨身帶著的匕首丟了出去。

匕首穩穩的紮在地麵,離那人的指尖不過尺寸之距。原本意圖逃竄的人也停下了動作,四肢發軟的靠在門板上,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寧木子見他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終於對這人連最後的憐憫都沒了,嫌棄道,“算了,剛剛的話當我沒說。這種人受什麼罪都是活該!”

付延銘淡淡一笑,蹲在了那人身邊和他平視,拔了紮在地上的匕首握在手中,刀柄貼在那人的臉上,一寸一寸的挪動,“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受誰的指揮,為什麼而來?興許我還能饒你一命。”

那人已經嚇得渾身哆嗦了,大張著嘴一幅要哭的表情,崩潰道,“我說,我全都說!”

“我叫王二柱,是個從前線回來的兵。因為無處可去,這才在這裏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不過除了這些,再惡劣的事我也沒做過了。沒誰派我來,這些都是我自己幹的。”

王二柱已經要嚇哭了,付延銘沉吟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琢磨他的話,半晌才淡淡的開口,“據我所知,能從前線退下來的兵,一般隻有兩種結局。一種是戰死沙場,另一種是衣錦還鄉。大將軍為每一位上前線的兵都申請了優待,絕對沒人會落得你這樣的結局。”

“當然,也有第三種情況。”付延銘的匕首已經挪到了他的脖頸間,“你是從前線退下來的逃兵!”

王二柱臉色一白,哆嗦著嘴唇說不出來話。

若說寧木子原本對他還有一點同情,此刻卻完全消散了。

一個前線的逃兵,說輕了是懦弱無能,說重了也可以認為是叛國。若是到處都是這種思想,那南國早就滅亡了。

付延銘冷笑著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睥睨他,“按照軍法處置,逃兵當斬。你不止是逃兵,還常年來往於路上的客棧,打劫住店的行人,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王二柱在附近客棧中橫行肆虐,不止偷竊了多少人的財物,沒想到這回卻是踢到鐵板了。

眼前的付延銘麵色冷硬,全無半分憐憫之情,王二柱心念一轉,隻能連滾帶爬的抱著寧木子的腿求饒,“夫人,求您救救我吧!我不能死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還有幾個嗷嗷待哺的幼兒。因為打仗,媳婦兒老早就跟人跑了。若我沒了命,我那一家五口都要餓死啊!”

寧木子被這突然撲過來的人嚇了一跳,拚命的甩腿想將他趕走,連臉色都變了,“鬆開,快鬆開我!你可憐歸可憐,幹嘛這樣拉著我呀?”

付延銘這下臉色更加難看,一腳踹到他肚子上將那人給踢飛到一邊,急忙來到寧木子的身邊,關切道,“你沒事兒吧?!”

寧木子深呼吸的幾口,這才勉強擠出了笑,“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