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解毒方式,看似簡單,其實卻含藏玄機。
毒素陰沉,本就喜陰不喜陽。
一旦女方有孕,毒素便會自然而然的從戰陽體內轉移到受孕的母親體內,潛伏延綿數十年之久。
換言之,這就是一種詛咒,一種對戰陽妻兒的詛咒。
戰陽語氣沉重:“毒素爆發時,我已暈厥,並且渾身腫脹難看,形似怪物。我的下屬哪怕找到了願意收錢辦事的女人,當她們看到我的模樣,紛紛不敢接近。我昏迷期間,是秀慧來到了我身邊。我知道,她一直喜歡我,可我對她從未有意。
但是,當我解毒醒來時,一切都已成為定局。秀慧在我身邊陪伴一月有餘,終於懷孕解毒。但是毒素早已沉積在她體內。我們倆今後,如果生男孩,便身體無慮。如果生的是女兒,就會沾染上從娘胎內帶出的陰毒。
這是青族對我的報複,是青族製度的巔峰,哪怕現代醫學已經如此發達,也難以解除。
秀慧的身體因此變得虛弱,一到天涼便容易生病。嘉兒更是在出生後,病痛不斷,後來甚至到了心髒難以維係,必須做換心手術的地步。
這是我虧欠了她們母女的,是我對不起她們……”
阮萌萌聽到戰陽的述說,卻隻是冷冷嘲諷:“嗬嗬,很好,很感人,真是非常感動了。所以,這就是你親手害死我姐姐,找她索要心髒的理由?更不要說,你的這些所謂虧欠,其實廉價得可怕。
你要是真覺得虧欠了段秀慧,那就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啊!你當初強迫我媽媽,讓她兩度懷孕生下我和姐姐,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應該表揚你不忘舊情,還是該說你情深意重?嗬,你這樣,根本就是自私自利,沒有得到我媽媽所以意難平,不但強占了她滿足你的獸穀欠,還同時對不起當初救了你的段秀慧!”
渣男,根本就是渣男一個。
哪怕戰陽將曾經他對媽媽的喜歡說得多麼的美好,他最終也是親手毀掉她的那個人。
阮萌萌語氣激動,說出的話更是一針見血,毫不留情。
聽到她的話,戰陽神情微痛,那張棱角分明的成熟臉龐,劃過一抹落寞。
他沉默,低頭,未說話。
直到片刻後,才緩緩點頭:“是,沒錯……你說得對,我……的確是做了對不起晴之的事。不管我怎麼辯解,這些都是我自己親手犯下的錯。但是你姐姐……萌萌,我不明白,我甚至都不敢出現在你們母女麵前,甚至不敢打擾你們的生活。
你說我親手害死詩詩?不,沒有,我從沒做過。”
戰陽說到這,抬眸直視阮萌萌的雙眼。
他漆黑深沉的瞳孔夾雜著隱約困惑,卻絕沒有心虛之情。
阮萌萌:“你說沒有就沒有嗎?我姐姐的朋友親眼看到,你在我姐姐就讀的大學外出現,讓她交出心髒,捐給戰嘉兒。”
“不可能……”戰陽否決。
“我絕不可能那樣做。我戰陽做事向來敢作敢當,更何況,詩詩也是我的親生女兒,我為什麼要害她!?”
當年的事到底怎麼回事,在這裏成為一個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