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陽沉著臉訓了段秀慧兩句,轉而看向坐在一旁乖巧無辜的戰嘉兒,眉頭稍軟幾分。
“嘉兒是小輩,都比你懂事。秀慧……你真該好好跟嘉兒學學。”
“……”段秀慧沒想到戰陽居然會拿女兒編排自己。
但戰陽讚賞的是女兒,段秀慧總不能拆自己女兒台吧。
她隻能不甘不願的說:“嘉兒的確很乖,比起某些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女,不知要懂事多少倍。昨天你不在,沒看見某些私生女的嘴臉。她在茶會上大放厥詞,得罪了肯辛頓夫人,就這樣你還要帶她去馬會……隻怕到時候,肯辛頓夫人不僅不會答應她進董事會,還會聯合其他董事投反對票。”
段秀慧當著戰陽的麵,不敢直接叫阮萌萌‘小賤種’,便一口一個‘私生女’叫個沒完。
戰陽劍眉狠狠一蹙:“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許再用這種稱呼。她有名字,是我的女兒。更何況肯辛頓夫人的醜聞,跟萌萌無關。那是肯辛頓夫人自己涵養修不到家,讓人抓了把柄。喬治是個明白人,不會像他夫人一樣公私不分。”
戰陽說‘公私不分’四個字時,沉黑的雙眼冷冷的看向段秀慧。
和戰陽做了多年夫妻的段秀慧,頓時就從這眼神裏領悟到更深一層的意思。
這不僅僅是在說肯辛頓夫人,也是在暗示她。
戰陽在警告她。
段秀慧放在雙膝上的手不安的交纏起來——要讓她以大方的態度對阮萌萌。
不,她做不到。
她無法看到這個私生女搶走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親,以及原本就該屬於她們的一切。
段秀慧陰沉著臉,哪怕忌憚戰陽依舊不肯改口:“如果肯辛頓先生和夫人肯點頭讓這個私生女進董事會,那就算是她的本事好了。不過,嘉兒是我們的女兒,她同樣擁有集團的繼承權。戰陽,你也應該帶嘉兒一同進去。”
戰漠早在大學畢業前,就進入了董事會。
反而是嘉兒,哪怕曾經貴為他們夫妻唯一的掌上明珠,背後有偌大的財產繼承權,卻因身體孱弱的關係,還未在董事會占有一席之地。
“嘉兒?她身上背負著通緝犯的罪名,這樣的身份董事會恐怕不會答應。”戰陽眸色微黯,他還沒找到機會告訴段秀慧,他要把屬於嘉兒和戰漠的烽火集團股份全部送給萌萌。
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
“嗬,你當初從S國逃出來的時候,還不一樣是通緝犯,最後還不是一樣將所有的罪名都抹去了。”段秀慧提起當年,神采飛揚。
“當初要不是因為爸媽還有我大哥幫你,就算周政吉那老家夥願意拚死相救,你也不一定有機會離開S國。戰陽……老公……”
段秀慧放軟嗓音,柔柔勸解:“你不該忘了當初,我們患難與共的真情。我陪了你這麼多年,我不求其他的,但是這個私生女有的,嘉兒也該有。不,嘉兒才是婚生子,她有的應該比阮萌萌更多。”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最後卻又繞回了老話題上。
戰陽似是厭煩了這種對話,隨口答應了段秀慧帶戰嘉兒一起去馬會,便離開餐桌回公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