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家的容貌和戰凱總統也有幾分相似,隻是少了霸氣,多了儒雅。
不用多問阮萌萌都能猜到,這位老人家一定就是現在戰家的代理家主三叔公戰海。
“三叔公。”
阮萌萌對這位和戰凱爺爺有幾分相似的老人家有一種莫名的親近,剛才那股麵對戰洪安時的威勢,也不由得一收。
“好好……你回來就好,你回來就好。你爺爺跟我提過好幾次,我也早就見過你的照片,今天終於讓我見到你本人了!”
興許是見到阮萌萌發自內心的歡喜,即便戰海拄著拐杖腿腳不便,卻三步並作兩步的,幾乎是用“衝”的走到了阮萌萌的麵前。
他激動的抓著阮萌萌的手,眼底全是藏不住的欣慰。
“萌萌啊,你們回來的正是時候,你爺爺將家主之位交給你,今天正好大家都在。你坐上家主之位,也好讓族內最近的紛爭安定下來!”
戰海說著,便要將阮萌萌拉去上首就坐——
就在這時,一道輕柔溫雅的聲音卻不合時宜的響起:“三叔公,您這話說得可不對了……誰都知道大堂叔是伯公唯一的兒子,家主的位置應該由大堂叔繼承。”
這話讓戰海臉上的笑容瞬時一僵,他看向阮萌萌的目光,慈祥中帶了幾分赧然。
阮萌萌還未搞清楚狀況,心有疑惑,不由朝說話那人看去。
那是一個身姿妙曼的女人。
當阮萌萌看向對方時,對方也在打量自己。
直到現在——
阮萌萌才注意到,這偌大的議事廳內還有許多人在場。
而這許多人裏,最讓阮萌萌無法忽視的,便是坐在上首主位右側第一位置的男人——
戰陽!
此刻的戰陽正用一種深不可測的目光凝望著阮萌萌。
他的臉上,沒有當初在M國乍然聽到烽火集團股價暴跌時的瘋狂和暴怒。
相反,他神色如常得讓人看不出任何喜怒,就像完全忘記了和阮萌萌的舊仇一般。
可就是這樣平靜而幽深的眼神,反而讓阮萌萌感到事態大不尋常。
“大堂叔,你說我說得對嗎?”
那身姿曼妙的女人輕輕撩起披散在肩上的黑色卷發,臉上帶著知性驕矜的淡笑,偏頭問向坐著的戰陽。
阮萌萌這才確定,這個女人口中的‘大堂叔’指的就是戰陽。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留著一頭烏黑長卷發,看上去知性又自信的女人,也姓戰,還是她的堂姐或者堂妹?
戰陽聽到女人的問題,幽深的目光朝阮萌萌看來。
他罕見的對阮萌萌勾起唇露出一抹高深的笑:“小雪說得沒錯……我這個做父親的還在,又怎麼輪得上女兒來繼承家業。更何況,萌萌名不正言不順,隻不過是我當初對不起秀慧,一時犯錯被人所惑生下的私生女。戰家要是淪落到要交到一個私生女手上,還不知道要被外人怎樣笑話。”
一口一個‘私生女’,甚至反過來倒打一耙說是‘被人所惑才犯下錯’,三個月未見,戰陽依舊是這樣的令人不齒,會用言語來蠱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