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接近這處墳地的時候,不少人都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怎麼會這麼臭?難道是黃鼠狼偷了雞上這裏來吃了嗎?”一個抬棺人忍不住小聲說道。
“是啊,怎麼一股腥臭味?上次來這裏還沒有什麼味道。”有人皺著眉頭捏著鼻子,這股子味道非常難聞。
而展步聞到這個味道心中一喜,肯定是那個降頭師遭劫了,所以才會有這種腥臭味,這裏麵不僅僅有那個降頭師本身的血肉,還有她這一夜吸收來的動物血液。
展步可以想象的到,當她吸收了一夜精血興衝衝的趕回來,卻看到自己的肉身早就化作了血水,肯定絕望無比,失去了肉身,再也無處躲藏,雖然頭顱不懼陽光,但是頭顱卻不可以離開肉身太久,隻能與肉身一起,化作汙血。
很快,那個簡陋的小茅草屋就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遠遠的就能看到地上有一灘猩紅的血跡,那個降頭師可謂是屍骨無存,修煉飛頭降的過程中一旦出現任何意外,都不會有屍身留下,而是直接化作血水,連骨頭都被腐蝕的渣都不剩,所以眾人根本無法看出這裏曾經死過一個人。
隻有關馨非常震驚的盯著展步,她一直以為展步真的和那降頭師達成了協議,允許那人在山間修煉降頭術,可是看現在這種情形,她知道那個降頭師肯定是遭遇了不可知的危險。
於是關馨悄悄走到展步身邊,用隻有展步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那個降頭師,不會受傷了吧?”
展步一笑,幾乎是咬著關馨的耳朵低聲說道:“已經化作血水了,她以為這裏是真龍穴,其實這裏是死穴,在這裏修煉,肯定會死的不能再死,這地方是她自己要求的,怪不得我。”
關馨聽的雙眼一亮,她知道了飛頭降的修煉方法之後,對自己放過老太太的事情一直很愧疚,雖然那老太太答應了不傷人,但是萬一她狂性大發,恐怕普通人難以抵擋,現在聽到她身死的消息,自然心中鬆了一口氣。
而隊伍裏的其他人看到這種情形卻很不理解,那茅草屋明顯是有人搭造,一個風水師不由納悶的說道:“這個,不會是有宋瓊的家人在這裏舉行過血祭吧。”
聽到這個人的話,白老譏諷的笑了一聲:“還血祭,哪有在墳地上血祭的?這不是詛咒自己不得安寧麼,上墳的時候最多弄點瓜果,如果要擺肉食,也要擺放那種放幹血之後的雞鴨一類,墳頭潑血那可是報仇才用的手段。”
這個風水師被白老嗆的一陣臉紅,就算是自己說錯了,也不用這麼不給自己留麵子吧,這要是被傳出去,以後自己還用不用在圈子裏混下去了?於是他諾諾的說道:“我也隻是隨意說一下而已。”
白老剛才被展步和關馨冷落,還被關馨說自己人品有問題,心中早就有點火氣沒處發泄,此時有人表現的這麼無知,當下毫不客氣的數落道:“還隨意一說,這種外行話是隨意說的事情嗎?我看你就根本不懂什麼叫風水,濫竽充數害人害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