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獸在泄憤完畢之後,一下子又回到了張懸之的手中,閉上了眼睛,好像真的對那塊骨沒有多少覬覦之心。
展步這時候則對噬獸充滿了忌憚,他忽然明白,其實並非自己放過了張懸之,一切其實都依舊在張懸之的掌握之中。
連樊蘇那種人都有替身符籙可以保命,張懸之怎麼可能沒有其他的保命手段,別的不說,就是他手中的噬獸,就完全可以碾壓自己,此時展步慶幸,幸好自己對張懸之沒有動什麼殺心,否則後果難料。
此時張懸之轉過身,朝著遠方,所有人都知道,張懸之要走了。
這時候張懸之稍稍偏了偏頭,而後對展步說道:“對了,你身上有聖子的氣息,我感覺到了。”
“什麼?”展步一驚,他不太明白張懸之的意思,自己身上怎麼會有他們天遁神教聖子的氣息?張懸之的意思,不會是說,自己就是他們的聖子吧?
展步這時候大急,媽蛋這麼多人看著呢,他可不想背這個鍋,天知道如果別人知道自己這樣一個若有若無的身份會怎麼看自己,於是展步急忙問道:“你不會說我是你們的聖子吧?”
感覺到展步的急迫,張懸之這時候輕輕一笑,而後搖搖頭:“麒麟天書的傳人怎麼可能會是我們的聖子,聖子自己就是最強的傳承。他在你的身邊,所以你的身上有他的氣息。不過你不用擔心,究竟誰是聖子,我不感興趣,嗬嗬,有些人希望聖子回來,有些人卻不希望他回來。”
張懸之似乎很有興趣和展步聊天,不過他卻不適合在這裏久留,畢竟他已經身受重傷,雖然噬獸在他的身邊,不過噬獸一旦發狂,可能不聽張懸之的話。
展步也看出張懸之想走,這時候他來不及多想,問出了自己最疑惑的一個問題:“等等,天遁神教是邪教嗎?”
聽到展步這麼問,張懸之邪邪的一笑,而後轉過了頭,很鄭重的對展步問道:“你怎麼會有這種認知?”
“我見過樊蘇。”展步的話很簡練。
聽到展步這麼說,張懸之稍稍愣了愣,這時候他說道:“去年十一月,我見到一個中原玄門德高望重之人,做七童續命之法,那我問你,中原玄門是邪教嗎?”
聽到這句話,展步一愣,七童續命?展步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七童續命之法,他心神一動,想要查看麒麟之眼,可是裏麵也沒有這個古怪的法,展步隻能不解的望著張懸之,等待他的解釋。
當然,張懸之的意思展步明白了,他應該是說,一個人,不能代表整整一類人,中原玄門也有邪道,可他不能代表整個中原玄門。樊蘇是樊蘇,不能代表整個天遁神教。
而一個老和尚這時候則忽然怒道:“胡說八道,中原玄門中人當然有敗類,可這種敗類絕對不會是德高望重之人。”
聽到老和尚的話,張懸之輕輕一笑,接著他微微抬起頭看向遙遠的天空,伸出一隻手,一張藍色的符籙在他的手中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