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顏從別墅出來後,怕陸戰爵找到她,窩身在小旅館裏住了一天。
本就囊中羞澀,為了高調出席訂婚儀式,做造型買禮服,花費了大部分的積蓄。
住到小旅館裏,身上已無所處,連一百塊都湊不齊。
真的要回去嗎?
那個家裏恐怕把她當成罪人。
把包裏的錢全掏出來放在桌上,一共還有三十五塊錢,第二天的房費都湊不夠。
服務員來敲門,問她還要不要續費。
湘顏回,半個小時後退房。
進洗漱間,洗了把臉,收拾好東西離開小旅館。
她住地方是最偏遠的郊區,轉了兩趟公交車,公交車走走停停,到達徐家大宅,天漸漸黑了。
徐家,燈火通明,家裏人都在。
她推開大門入內。
走到門口時,碰到了李媽,母親健在時就徐家當傭人,視她如己出。
“二小姐,你怎麼還回來啊,先去外麵躲幾天,大小姐和太太這兩天都在罵你,罵的可難聽了,你快走吧。”
知道李媽是為了她好,可房子還在,所有的家產都是母親留下來,留給她的,卻生生被她們霸占了去。
“李媽,我……”
“走吧,別回來了,太太會變本加厲的折磨你的,先生他要跟你要斷絕父女關係……”
徐湘顏一下愣住!
知道爸爸偏心,居然偏到這份上,要是斷絕父女關係,母親留下屬於她的那份呢?
母親在世時說過,房子,地契,公司股份全部轉入她的名下。
委托律師簽好合約,滿十八周歲就繼承給她,為什麼她二十歲,什麼都沒看到。
大廳,傳來陳芳容的聲音:“李媽,外麵吵吵鬧鬧的做什麼呢?”
“太太沒什麼。”
“是不是徐湘顏那小賤人回來了,讓她滾,給我攆走她。”
湘顏慍怒,推開李媽的手,入內。
客廳,陳芳容在試戴新款鑽石珠寶首飾,徐璐和徐正輝皆不在。
陳芳容從沙發站,看見湘顏,她冷笑:“喲,還有臉回來?你不是被京城大少陸戰爵搞大了肚子麼?回來做什麼,去做他的小蜜啊,不要臉的賤東西。”
湘顏瞪了她一眼,沒有爭執,鞋都沒換往樓梯上跑。
她的房間在這棟房子最高最狹小的閣樓上。
並沒有打算回來住,收拾幾套衣服和一些東西,儲蓄罐裏麵還有些零錢,不知多少,能支撐她度過這段時間。
剛跑幾台階,被陳芳容怒道:“站住,你想幹什麼?這房子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湘顏停下,怒視她:“這房子是我媽的!”
“你那短命的媽?我告訴你,這棟房子裏裏外外還有土地,全部是我的,屬於我的,你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以後不準在踏進這裏半步。”
湘顏手攥緊握拳,咬牙,滿腔怒氣咽下。
頭也不回往閣樓上跑。
陳芳容在下麵大吼:“站住,給我下來。”
“程正輝,你給我出來,家裏遭賊了。”
“來人,報警,家裏進小偷了。”
一口氣跑到閣樓,掏出鑰匙打開房間。
打開房間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