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氣全歸你?”
她並不在乎什麼名氣,她現在極度缺錢。
想到她的現狀,安安想了想說:“湘顏,這次你可以站出來,說是自己跑的。”
“算了,我不喜歡出風頭,車鑰匙呢,我去熟悉一下,還是跑環城路。”
“嗯,給,車鑰匙。”
……
環城路傍晚之後封路,紅路燈全關閉。
湘顏一連跑了三圈,都是十四分,十四分半,沒有一次進入十三分,更別提破當年十三分準記錄。
到達終點站,安安走到車前。
問她:“怎麼樣,感覺還行嗎?”
湘顏解開安全帶,搖頭:“不太行,找不到當年的感覺。”
安安倚在車頭,笑著問:“你是不是聽說我哥哥回來就分心了。”
喬亦函回來分心?
不會,倒是那個惡魔男人……
她沒辦法靜心開車,欠下這麼多債,三番兩次逃跑,還打傷他的貼身助理。
他,殺了自己都有可能!
……
醫院樓下,陸戰爵一身黑衣,大步流星,俊臉憤憤的邊走邊罵。
陳德頭上纏紗布,頭壓很低,底到脖子。
聽著陸戰爵從三樓罵到一樓,縮著脖子都不敢吭聲。
“一個女人都看不住,廢,我當時怎麼說的?”
承德聲音很低:“看不住徐小姐,自己滾蛋。”
陸戰爵咆哮:“那還不快滾……”
承德抬頭,看了陸戰爵一眼。
張口想說什麼,嘴唇動了動,看他憤怒的臉色,最終什麼都沒說。
從陸戰爵身後默默走開,低頭,眼像蒙了沙,看不清楚路,腿像灌了鉛,每一步都很沉重。
陸戰爵站在出口,見他往反方向走,氣的大喊:“讓你滾去開車,你往哪裏走?今天給你休息了一個上午,你還想給我罷工?”
承德抬頭,錯愕道:“戰少,你不是要開除我?”
陸戰爵一臉蠢貨的表情:“什麼時候說過開除你,還不把去車開過來!限你三十秒,不然真給我滾蛋。”
承德高興的奔跑:“是,戰少!”
……
環城路十字路口。
醫院出來後,淮城市都找遍了,發動了所有私家偵探和保鏢,愣是徐湘顏一個影都沒找到。
像憑空消失一般,陸戰爵沒這麼生氣過。
車廂內氣溫極低,冷的像嚴冬。
承德大氣不敢出,偷瞄臉色越來越黑的陸戰爵。
從中午晚上,他滴水未進。
現在,晚上九點半了,還在外麵找,不肯回去。
今天要是找不到,戰少不會善罷甘休。
環城路上,一陣跑車加速的轟鳴聲,聲音很大,在人跡稀少的環城支路很刺耳。
承德往身後看一眼,車燈閃耀如長龍,一字排開。
大致二十輛,速度極快,他們在賽車。
昨夜下暴雨,下午又下大雨,路況並不好,坑坑窪窪的,積滿黃泥水坑。
第一輛跑車過去時,濺了停在路邊陸戰爵車子,一車身的黃泥巴水。
偏偏,開著車窗,駕駛座上的承德被濺了一臉。
一輛黃色的跑車呼嘯而過,陸戰爵餘光掃視駕車女人的側顏,他大聲怒罵。
命令承德:“去後座,駕駛室讓給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