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歐辰抬了抬手，示意他幹一杯。
端木寧端起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我和你，不一樣。”
歐辰斂眸，走過去換了一杯新的。
神色看不出半點異常。
“有什麼不一樣？你不也沒得到喬安安的芳心，躲在這裏借酒澆愁麼？”
端木寧伸出手晃了晃：“你有把柄落在陸戰爵手裏，你是怕會毀了自己在徐湘顏心裏的那點位置，你是投鼠忌器。”
“那你呢？”歐辰睨著他，笑容淡漠遙遠的像是天邊的最不可捉摸的雲：“你的手，幹淨？”
的確如端木寧所言，宮辰有把柄落在陸戰爵手裏，隻要徐湘顏再見到許峰與許夕，他暗中做過什麼，根本瞞不住。
畢竟他放在心上的女人，一直都很聰明。
“我？”端木寧又灌了一杯酒，募得大笑起來，那笑意帶著幾分自我的嘲弄，“對，你說的對。”
“我也做過不幹淨的事情，我和你一樣，但又不一樣，至少我還來得及收手，還沒觸及令她厭惡的底線。”
“可你不一樣，你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歐辰，你輸了，輸給了陸戰爵。”
“但你比我幸運，你至少曾經得到過，知道自己輸給了誰，不像我，我卻連開始的機會都沒有。”
他笑，笑的大聲，卻滿是苦澀。
“端木寧，你喝醉了。”
歐辰沒接他的話茬，不經意的回避著，顯然不想過多談論這個話題。
“你是被我戳中痛腳。”端木寧一針見血道。
若是清醒時的他，絕不會說這種話。
但現在的他醉了，許多平時不會說的話，想一吐為快。
歐辰募得將酒杯重重擱在端木寧麵前的桌上，站直身體，單手插在褲兜裏往外走去。
姿態極其瀟灑：“酒喝多了，我去方便一下。”
端木寧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有生之年會見到，歐辰會用出尿遁法的一天。
出了門，歐辰徑自走向洗手間時，眼角餘光不經意的瞟過。
路過的男人背影很熟悉。
是霍軒。
正鬼鬼祟祟的進了其中一個包間，像是怕被人撞破似得。
歐辰掃了兩眼，便收回了目光。
……
從開門到關門，隻是一個瞬間。
當看清麵的情況，霍軒愣了一下。
喬安安麵前的桌子上滿是各種水果零食，右邊上還摞了一疊的空盤子。
很明顯看出，喬大小姐的戰鬥力很強。
霍軒嘖了兩下，道：“你行，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那麼能吃？”
聽服務生說喬安安一個人在這開包間的事，他還有些不信。
畢竟端木寧一直跟著喬安安，就差24小時貼身守著了。
喬安安給了他一個白眼，“哪來那麼多廢話，今天我請客，過來一起吃。”
霍軒坐在她身邊，笑著問：“端木寧呢？”
喬安安直接拿了一塊西瓜塞到他嘴裏。
“有的吃還堵不了你的嘴。”
這下霍軒聽出苗頭來了。
一邊吃一邊說：“你跟他吵架了？”
“要你管，”喬安安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霍軒摸了摸頭，神色頗有幾分尷尬，“既然端木寧不在，我正好有事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