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瑩爬了起來,臉上兩行清淚,樣子別提有多狼狽,連電梯都不乘,直接選擇了走樓梯。
至少走樓梯,沒人能看見她的狼狽和不堪。
一連奔走了三層樓,許瑩終於走不動了,坐在樓梯口,把臉埋在膝蓋上,嗚嗚哭了出來。
聽到哭聲,鍾點工的阿姨下來,還以為是鬧鬼了,嚇了一大跳,四處一瞧,卻發現是一個女的蹲在那哭。
哭得這麼傷心,興許是和老公,不然就是和男朋友鬧分手了,她走過去,輕拍著許瑩的肩膀,“小姐,你怎麼哭了?”
許瑩抬頭一看,眼前是張陌生的麵孔,又看她的穿著打扮,知道她是這裏的清潔人員,擦了把淚,“沒什麼?”
“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反正我們都不認識彼此,你說出來,心裏或許會好受一些。”阿姨摘了手套,臉上一副洗耳恭聽的神色。
許瑩也沒什麼交心的朋友,她沒再堅持,苦笑說道:“我喜歡他很久了,但他不喜歡我。”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這不簡單嗎?”阿姨看著她問,“你真的很喜歡他?”
許瑩點頭,“我喜歡他很多年了。”
“喜歡就去跟他說,憋在心裏有個什麼用?”
“但他有喜歡的女人了,他也不給我機會。”
阿姨歎了口氣,“隻是有喜歡的女人而已,他不給你機會,你自己不會製造機會嗎?想要的東西,那都得靠自己爭取的,除非你沒那麼想要。”
彼時,許瑩獨自坐在那,耳旁還回響起她說的那句,“除非你沒那麼想要。”
沒那麼想要,那是不可能的,這三年來,宋一念不在,越是和祁牧深接近,她就越想要得到這個男人,貪心的想要和他一輩子在一起,哪怕沒名沒分。
在她雇記者去拍他們一起吃晚飯的照片,並發到網站去,公司裏的人知道後,他們對自己奉迎諂媚的嘴臉,她除了痛快,更多的是解氣。
許瑩不得不承認,她喜歡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宋一念得到的東西太多了,憑什麼還要來和她搶一個男人。
既然,這三年她不在祁牧深身邊,那她就沒資格再回來跟自己搶。
後半夜,祁牧深從浴室出來,走到床邊一看,宋一念睡得正沉,摸上她的臉,臉小得都沒幾兩肉。
這三年來,她都沒吃好睡好嗎?這麼瘦。
在床邊坐下來,祁牧深這才發現床頭櫃上有個包包,而且這不是宋一念的,他皺著眉,臉色沉了下來。
在沒經過他允許的情況下,酒店的人竟然任意別人進他的房間,哪怕進來的這個人就是許瑩。
祁牧深沒打開包包看,但他知道是許瑩,除了這個女人,酒店的人是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外麵的人都以為他和許瑩是那種關係,當時照片傳出來,他的確想壓下去的,卻又想到了宋一念,他也想她看到這種,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
如果她真的還喜歡自己,看到這樣的照片,必定很生氣,然後從回國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