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嫁給祁牧深的前提是,他不會和別的女人好,如果他有了喜歡的女人,她也不會死皮賴臉的纏上去。

愛情的底線,於宋一念而言,那就是一對一,也就是始終如一。

從回國之前,宋一念看過有關祁牧深的一些新聞,不過都是片麵的,隻知道他沒結婚。

關於這個男人的私人新聞,實在是太少了,少得可憐,又或者,他根本就沒有緋聞可言。

宋一念不知道,祁牧深到底是不是等自己回來,等著給她一個完美的世紀婚禮。

直到家裏出了問題,在她的百般懇求下,她父親終於肯點頭答應,讓她從國外回來。

在這之前,宋一念的護照,甚至是個人身份證,全部都被宋雄扣押,目的就是不讓她回國,讓她在國外把學業學完。

為此,回國後,為了賭一把,賭祁牧深心裏還有她這麼一絲絲的地位,她給他打了電話,穿著婚紗在海邊等他。

當然,她等來了。

“你喜歡我嗎?”祁牧深固執的又問了遍。

宋一念捧住他的臉,胡亂親了一通,大方承認,“喜歡,很喜歡,喜歡到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許瑩的那番話,她聽了害怕,不敢直接跟祁牧深求證,隻敢躲起來一個人哭,她想離開他,但偏偏又舍不得。

祁牧深笑了,“吻我。”

這次,宋一念沒猶豫,湊上去吻他,不吻還好,一吻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在這種事情上,宋一念永遠是被征服的那一方,三兩下就被祁牧深給輕而易舉的拿下了。

宋一念還怕祁牧深喝醉了會沒分寸,不曾想竟是溫柔相待,初始有點麻疼,慢慢的她也就緩過勁來了。

雙手攀住男人的肩膀,在他的帶領下,進入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

“我不想死,不要,不要!”許瑩猛然從夢中驚醒過來,入目的是一片黑暗,伸手“啪嗒”一聲打開燈。

彼時,許瑩後背冷汗直冒,抬手一摸額頭,摸得一手汗,她大口喘著氣,這是個噩夢。

夢裏,她坐在祁牧深的車上,他將車開到了江中,她被冰冷的江水淹沒鼻息,死神掐住了自己的喉嚨,直至窒息。

許瑩雙手插入發中,眼前突然浮現,今天祁牧深拉著她瘋狂開車的模樣,俊美的輪廓上,絕情又凶狠得不帶一絲絲的感情。

果然,在祁牧深看來,那個可以在乎的人,這世界上恐怕就隻有宋一念了。

哪怕他在醫院醒來看到的人是自己,哪怕她說了,甚至是醫生跟他說,救他的人是自己。

祁牧深仍舊對自己沒有一丁點的感情,哪怕是半分也沒有,像他這麼孤傲又冷漠的一個人,連愛情都專一得可怕。

這種專一到誰也沒法摻和一腳的感情,簡直讓人害怕。

許瑩緩過勁來,對著麵前的空氣自言自語的說:“祁牧深,宋一念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她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做到。可是,可是你偏偏連個機會都不肯給我。”

說完,許瑩把臉埋在雙膝間,大聲哭了起來,到底是為了今天劫後餘生的心有餘悸,還是為了三年來,祁牧深的冷漠,她的付出成了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