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念沒換衣服,隻是晚上天氣涼,她披了件小外套,點了下頭,“嗯,出去一趟。”
看到這麼晚了,老常到底是不放心,他還是跟了出來,“祁太太,你出門是要找祁先生嗎?”
想到之前祁牧深吩咐他們阻止自己出門的事,宋一念沒有坦白,而是道:“我給他準備了驚喜,沒想到他也給我準備了,現在過去找他。”
聞言,老常欣慰的笑了,這對小夫妻,要麼不恩愛,恩愛起來,還真是甜蜜,“我這就叫人備車去。”
既然宋一念要過去找祁牧深,老常也就放心了。
車開到半路,開車的司機才恍然想起來,她還沒說地址,“祁太太,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宋一念望了眼窗外,入目的是一片燈紅酒綠,哪怕是在晚上,那也宛如白晝,“在這下吧,你找個地方停車。”
司機有點懵逼,他怎麼聽這語氣很是不確定,但也沒敢質疑,老實的把車停靠在路邊。
車一停,宋一念沒多逗留,拎著包包快速下了車,晚風很涼,吹在她臉上,涼到心底。
宋一念又在路邊隨手攔了輛車,拉車門上車,“機場。”
還沒出門之前,宋一念飛機票就改簽了,眼下她隻想出國,好好的整理心情,再考慮和祁牧深談別的事。
宋一念時間掐得很準,來到機場,剛好趕上過安檢,她一刻也沒有猶豫,抓緊時間就上了飛機。
與此同時,高級餐廳裏。
今晚和宋一念的打賭,許瑩贏了,心情特別的痛快,揚眉吐氣的。
三杯紅酒下肚後,許瑩長歎了口氣,“祁牧深,我跟你講個故事,不管你是聽,還是不聽,我都要說。反正,今晚你的時間都是我的,我不想這麼白白的浪費了。”
祁牧深麵無表情,許瑩喝酒,他也不阻止,偶爾也會和她碰杯,但他卻連杯酒都沒喝完。
許瑩也不等祁牧深開口,自顧笑著道:“有個女孩,打小家裏就很窮,她母親早就走了,而她父親不但酗酒,還好賭。每次都對那個女孩說,讀書是沒用的,寒門出不了貴子,電視上的那些新聞都是假的。”
說到這,許瑩又倒了杯酒,抬眸看向麵前的祁牧深,“你也覺得很可笑對吧?畢竟,你就是那個貴子,你成功了。”
祁牧深淡淡道:“不是所有努力的寒門都能出貴子,但也有例外。為自己的未來打拚,或輸或贏,不過是求個心裏安慰罷了。”
等到老的那一天,仔細回想起來,至少不會覺得遺憾,因為拚搏過。
這個話題並沒有結束,許瑩繼續往下說:“後來,那個女孩離家出走了,她也不信她父親說的,她努力掙錢,打了好幾份工,這樣艱難的讀完了高中,考上了她喜歡的大學。”
“故事裏的這個女孩是你吧。”祁牧深定定的看著她,語氣堅定。
許瑩一愣,又突然一笑,“這都被你猜出來了,祁牧深,你真了不起。”
其實,在這個故事裏,許瑩沒有說,那個女孩為什麼要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