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的是,寧彤剛好從廁所出來,站在盥洗台洗手,看著許瑩難看的臉色,佯裝擔憂的問出聲,“許經理,我看你這臉色不太好,這是身體不舒服嗎?”
消息是從寧彤口中出來的,現在許瑩看她很是不順眼,冷冷哼了一聲,“你這是詛咒我嗎?我身體好得很,臉色也好,你是睜眼說瞎話嗎?”
睜眼說瞎話的人是誰,她們都心知肚明。
許瑩的話,倒是讓寧彤有些意外,她竟然沒像之前那樣偽裝了,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難得看許瑩吃癟,沒了往日裏的囂張神色,寧彤心裏高興,輕聲一笑,直接道:“許經理,我知道你為什麼心情不好,這幾天公司都在傳,總裁帶著老婆在國外遊玩,而你卻不是總裁夫人,怎麼樣?你是不是覺得失望?”
許瑩咬牙,瞪圓了眼珠子,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女人,“失望?我有什麼好失望的,總裁夫人不是我,但更不是你。”
“是,的確不是我,但,”寧彤彎唇笑了笑,語氣輕鬆又解氣的說道:“許經理,忘記跟你說件事了。其實,我早就知道總裁夫人是誰了,隻是沒說出來罷了。這次是總裁要我公布出來的,想必是準備宣布喜訊了吧。”
“你知道?真是笑話。”許瑩裝作不知情,“我和總裁走得比你近,我連他結婚的對象都不認識,你怎麼可能知道?”
寧彤並不知道許瑩和宋一念是認識的,隻知道她們之前是一個學校的,還有總裁。
“那你錯了,我還真就知道總裁夫人是誰。”寧彤左右看了眼,不清楚這會洗手間的人多不多,她湊過來,壓低聲音說:“從宋一念進公司後不久,我就知道她是總裁夫人了,總裁還吩咐我在工作上多協助她。”
聞言,許瑩渾身一震,睜著的眼眸裏,她看到了寧彤眼中是嘲諷,那樣明顯,她喃喃自語,“怎麼會?”
許瑩完全沒想到,祁牧深在隱婚的情況下,竟然還會跟寧彤說了,就為了能在工作上幫到宋一念。
這三年來,她的確和祁牧深走得近,但他從沒這般幫過自己,哪怕一次也沒有。
性子冷的男人都很絕情,但他們也很專情,隻愛一個,溫柔也隻給一個,這樣的男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至少,祁牧深在她眼裏就是這樣的男人,這輩子他隻喜歡宋一念,似乎也隻能喜歡她。
記得大學那會,祁牧深和宋一念交往,她還暗地裏嘲諷了祁牧深,說他喜歡宋一念,不過是看到她有錢。
畢竟,宋一念有錢,還是家裏的獨生女,祁牧深一旦和她結婚了,那這宋家的公司,那就全部都是他的了。
攀上有錢人,少奮鬥幾十年,誰不願意。
如果那時候有男人想包養她,她也不會拒絕的,跟錢過不去,那就是傻子。
小時候,她窮慣了,不想再過那樣的苦日子了,即便是現在想起來,她都覺得怕。
隻是沒想到,祁牧深不是那樣的男人,對宋一念他是真的喜歡了,不然也不會在她離開三年,一個女人都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