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許瑩繼續道:“他做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找我來,就是想問這些嗎?那我也很嚴肅的告訴你,我從不幹涉他的事。”

聞言,祁牧深冷笑,“你不知道,但他卻對宋一念下手,你敢說,這事跟你無關?”

許瑩麵色坦蕩,說謊都不心虛,她無奈聳肩,“的確跟我沒關係,至於會對宋一念下手,或許他是覺得,你和我才是一對的。而宋一念的出現,破壞了我們的關係。”

在來辦公室的路上,許瑩早就想好了對策,哪能這麼輕易就被拆穿的,她又不是第一天在職場上混,缺該有的心眼。

總之,一口咬定和自己沒關係就對了。

祁牧深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麵上,身子微微往前傾,雙眸定在她身上,“這三年來,你故意散播出我們有關係的謠言,如今宋一念回來了,你也坐不住了,對吧?”

字字鏗鏘有力,許瑩像是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她不敢直視祁牧深,他說的是實話,這些謠言,的確是她散出去的,故意製造兩人曖昧的關係。

許瑩別過頭去,口是心非道:“真是笑話,我有什麼好坐不住的。你不喜歡我,我清楚得很。我是騙過你,但那又怎樣?我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騙祁牧深這件事,許瑩從來都沒後悔過,如果說真的後悔,那就是她沒把握好機會。

在宋一念回國之前,她就該獻身給祁牧深。

這樣一來,宋一念一旦知道,她和祁牧深發生了關係,心裏肯定會有芥蒂。

隻是,現在再想這些,統統都太晚了,她想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利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謊言,騙了我整整三年,不就是希望我能喜歡你一點點嗎?”祁牧深怒極反笑,眸色冰冷,語氣薄涼的說:“許瑩,這輩子我從未討厭過這麼一個人,你是第一個。”

祁牧深不是傻子,不可能單憑許瑩的這三言兩語,便輕易相信,她沒慫恿許文康對宋一念下手。

好端端的,許文康不可能針對宋一念,除非他從許瑩嘴裏知道了一些,所謂的“真實”的話,才生出害人的心思。

現在祁牧深是真的厭惡許瑩了,謊話成篇,為了騙到他,連宋一念的功勞都搶,連同當時的主治醫生都被她收買了,一致為她說話。

聞言,許瑩渾身一震,抬眸看向他,他神色冷漠,她張了張嘴,最後突然笑了出來,“祁牧深,你不喜歡我,我可以理解。這三年來,我想過無數次謊言被拆穿的場麵,唯一沒想過,你還會說討厭,隻不過能被你恨,能被你討厭,總比什麼都不惦記的好。”

許瑩不想承認,祁牧深也不想逼她,他坐了回去,淡淡道:“主動遞交辭職信,我不想親自解雇你,算是給你個麵子。”

“為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錯?”許瑩上前一步,恰好辦公桌阻在她麵前。

祁牧深道:“我有權利解雇,任何一個員工。”

許瑩連道了幾聲“好”,最後道:“祁牧深,你夠狠。我會主動遞交辭呈,離開公司,不勞煩你親自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