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前腳還沒邁進去,脖子驟然一緊,呼吸也瞬間被剝奪,許瑩被男人壓在了身後的牆壁上,臉色因缺氧變得漲紅起來,手裏的包包跌落在地。
呼吸困難,許瑩抓住他的手,開口艱難,“祁牧深,放,放手。”
祁牧深的臉突然在她眼前放大好幾倍,他的目光殘酷冷暴,一副恨不得馬上把她掐死的樣子,“滾,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話落,祁牧深手一甩,許瑩踉蹌幾步,摔倒在地,再轉過頭來,病房門就關上了。
“咳咳咳······”許瑩難受的用力咳出來,看向緊閉的房門,忽地的笑了,宋一念是沒死,但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了。
許瑩摸著脖子站了起來,咳了出聲,上前拿起地上的包包,轉身離開。
祁牧深進來,宋雄不放心的追問,“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一點小事。”祁牧深並不打算提及。
見他沒有想說的意思,宋雄也沒逼他,又看宋一念沒醒,病房裏人多,總歸不太好,看向宋文斌,“念念還沒醒,我們到外麵去。”
而且,這個時候的確該給祁牧深和宋一念空間。
被點名,宋文斌知道宋雄的用意,他點頭,“好。”
老常也跟著道:“祁先生,我就在外麵,有什麼事就叫我。”
祁牧深頷首,然後在床邊坐了下來,老常回頭看了眼,開門走了出去。
彼時,宋一念還在沉睡中,祁牧深握住她的手,一動不動的坐在那。
這一覺,宋一念睡得很沉,同樣也睡了很久,再睜眼醒來,入目的是陌生的環境,難聞的消毒水味道。
宋一念有片刻的失神,緊跟著就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摸上肚子,“孩子,我的孩子!”
她嘴巴有點幹,連開口說話,聲音都是沙啞的。
在浴室的祁牧深聽到聲音,從裏麵衝了出來,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底難掩疲倦的俊臉上露出了笑,“你終於醒了,有沒有感到哪裏不舒服?”
宋一念傻傻的看著麵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垂眸盯著肚腹,“孩子,我們的孩子呢?”
祁牧深眸色一暗,“念念,我們還年輕。”
一句“我們還年輕”便是答案,宋一念也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孩子根本就不能活,但聽到這個消息,她還是覺得很難過。
宋一念抬手遮住眼睛的和額頭,咬牙無聲的在哭。
如果不是她同意約許瑩見麵,那也不會有這次意外,孩子也不會有事,全都是她的錯。
祁牧深握緊她的手,沉沉道:“不許哭。”
宋一念用力掙脫他的手,側過身去,把背對著他,忍住那抹痛,她咬著手背,眼淚更凶了,好不容易喘口氣,她低低的說了句,“祁牧深,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祁牧深見不得她這樣,像是有人打著錘子在敲他的胸口,壓抑難受又窒息得厲害。
伸到半空中的手,最終還是僵住,祁牧深握拳收了回來,他深吸口氣,“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你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