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念的傷口已經拆線了,現在也慢慢愈合了。
“在想什麼?”
冷不丁耳畔傳來男人的聲音,宋一念心裏“咯噔”了一下,隨即搖頭,“沒什麼。”
話音未落,宋一念就被他扳了過去,還沒反應過來,她就直接被祁牧深抱到了大腿上,他高挺的鼻尖抵她的,深邃的眼眸裏,滿是探究。
宋一念晃神,有些結巴的問,“幹,幹嘛?”
“你在躲著我。”祁牧深說的是篤定的語氣。
被他盯著頭皮發麻,宋一念開始緊張了,“我沒有,你別亂說。”
“既然沒有,你心虛什麼?”祁牧深擒住她的下巴,不讓她避開自己的視線。
祁牧深不是第一天認識宋一念,她有沒有心虛,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宋一念握拳,梗著脖子,矢口否認,“我沒有心虛。”
“沒有?”隨著祁牧深一聲冷笑,他就堵住她的唇,毫不憐香惜玉的狠狠吻住她,手也不安份的探入衣服裏。
宋一念還尚存一絲絲的理智,明白這是在車上,一把抓住他的手,抗拒的意思明顯。
當然,祁牧深也隻是吻她而已,其他的根本就不能做。
宋一念也算是剛小產,短時間內不能行房事,哪怕他是真的想欺負她,那也隻能忍著,日後再討要回來。
到了宋家,宋一念摸著嘴唇,小臉通紅的瞪了他眼,推開車門下車。
早在回來之前,宋雄已經吩咐老管家把飯菜準備好了,等他們一來,剛好可以入席。
宋一念也不知道祁牧深是不是故意的,今晚喝了很多酒,愣是直接喝趴了,然後宋雄就讓老管家扶著他上樓休息。
為此,宋一念差點沒被氣死,祁牧深一定是故意的,說好要讓她待在這裏三天的,他現在都賴下來住一晚了。
宋一念洗漱出來,站在床邊,瞧了眼睡得正沉的祁牧深,她深吸口氣,還是認命的侍候這位爺擦了身體,換了衣服。
盡管換衣服吃力,但好在祁牧深喝醉了,還挺配合的。
祁牧深之前在這裏住過,衣櫃裏有他的衣服,還有睡衣。
收拾完,宋一念鬆了口氣,在他旁邊躺了下來,即便換了衣服,她還是聞到淡淡的酒味。
宋一念側過身,伸手摸著他的臉,描繪著他的五官,這張臉,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後半夜,祁牧深探手一摸,將睡在邊上的宋一念扣入懷中,一如既往的擁著她睡覺。
次日,宋一念再醒來,祁牧深早就不在了,她一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不禁有點失落。
祁牧深走了,竟然連聲招呼都不打。
整整一天,宋一念都沒出過門,而是坐在院子裏發呆,桌麵上擺著相冊,那是小時候拍的照片,閑來無聊想翻來看看。
然而,宋一念連翻都沒翻過,心思不在上麵。
她心裏很矛盾,很糾結。
宋一念想離開祁牧深,但她又舍不得。
晚上,祁牧深應酬到十一點半才回禦龍庭,像平時那樣,一下車便下意識的朝臥室的方向看去。
隻是,這次讓他失望了,沒有亮光,隻有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