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到最初，祁牧深寧願不去碰，至少以前給他的回憶都是好的。
好的東西，還能當做念想。
一想到宋一念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或者是笑著介紹她旁邊的男人，他心裏就堵得慌，他也排斥。
手臂收緊，祁牧深把臉埋在她的頸間，他閉著眼睛說道：“宋一念，你可以不相信自己，但你不能不相信我。如果你沒回來，沒招惹我就算了，如今我們又糾纏在一起，這輩子注定不死不休了，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不死不休。”宋一念低喃，終於咧嘴笑了，“好，我們不死不休。”
次日，祁牧深起了個大早，打電話給何鵬吩咐了些事。
進來時，宋一念已經醒了，她坐在床上，聽到祁牧深的腳步聲，笑著問，“現在幾點了？”
祁牧深握緊手機，大步走了過來，盡管宋一念順著聲音看了過來，但目光是沒有焦距的。
待走近，祁牧深握上她的手，垂眸瞥了眼時間，“七點二十一分。”
“我又看不見了。”宋一念笑著說，前幾次也出現了眼前一黑的情況，想必是和這次撞到頭部有關。
其實，昨晚齊牧深的異樣，宋一念已經知道了，隻是她沒有開口戳破而已。
祁牧深心頭一緊，她說得輕鬆，但他聽在耳朵裏，卻百般不是滋味，“你還有我。”
“嗯。”宋一念重重點頭，“我還有你，我還要繼續給你添麻煩。”
“好。”祁牧深摸上她的臉，想到她在國外醒來，看不見時，肯定很崩潰，那時候自己不在她身邊，她該多無助。
“帶我去洗漱。”
“嗯。”
祁牧深彎腰抱起宋一念，她笑著道：“我隻是看不見，又不是走不了，你扶我過去就好。”
“別亂說話，我不愛聽。”祁牧深繃著臉，她說的話，沒一句是能聽的，他聽著就是不爽。
進了浴室，祁牧深才把人放了下來，拿來了藥膏，還要牙刷，還沒動手擠藥膏，宋一念已經摸上了他的手，“我自己來。”
失明那會，宋一念都是自己動手的，久而久之，她也變得熟練，上手了，還好適應能力沒那麼差。
祁牧深隻猶豫了數秒，這次沒有拒絕她，將牙刷還有藥膏都塞到她手裏，一言不發的盯著她看。
盡管看不見，宋一念也能感覺得到來自旁邊男人灼熱的視線，“放心，這種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祁牧深站到宋一念身後，雙手輕輕的環住她的腰身，眼睛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我知道，但我忍不住想幫點忙。”
宋一念心中一暖，在祁牧深的注視下，洗漱完畢。
在出來時，祁牧深又想抱她，被她給拒絕了，好在他也沒勉強。
“我住院的事，你沒跟爸說吧。”宋一念都有點心虛了，她這三天兩頭出事的，她父親肯定沒少受驚嚇。
祁牧深給她倒了杯溫水，放到她手裏，“沒有，我怕他擔心。”
宋一念鬆了口氣，摩擦著水杯，“那就好，爸要是知道我又住院了，準得要被嚇到了。我這才出院多久，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轉眼又進來了。等檢查完沒事，我們就回去，這件事就別跟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