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念睡不著,奈何眼睛又看不見,一點也不方便行動。
腦海中似乎有什麼突然清明了,宋一念突然想起來,祁牧深收到的那張照片,對於這張照片上的時間,她印象深刻。
宋一念認真回想,恰好是她在醫院差點被淹死,出院後住在公寓裏的,而公寓裏的人,除了那些個保鏢,還有照顧她的護工之外,便就是負責洗衣做飯的傭人了。
當然,還有偶爾過來看她的宋雄,還有宋文斌。
不過,宋文斌過來的次數多一些。
思及此,宋一念心情複雜難辨,她還是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
——
晚上,祁牧深和宋文斌都是在外麵應酬,兩個都不回來,隻有宋一念和楚晴。
楚晴還是在找話題聊,宋一念極為敷衍的應了幾句,楚晴覺得無趣,便也就識趣的閉嘴不說話了。
宋一念藏有心事,躺在床上久久都不能入睡,盡管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門開的聲音,宋一念坐了起來,喊道:“牧深,是你嗎?”
“不是你老公祁牧深,是我。”楚晴走了進來。
聞言,宋一念臉色就冷了下來,“楚小姐,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你出去!”
“我太無聊了,想跟你說幾句話,這都不行嗎?”
“那是你的事,請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宋一念繼續下逐客令,楚晴像是沒聽到一樣,愣是賴在這裏不走,“我看你也不困,要不我們喝點酒。”
“喝酒?喝你下了料的酒嗎?”宋一念冷笑,還真以為她好糊弄,還想用這樣的招數騙她上當。
楚晴無辜道:“念念,你可別冤枉我,沒準上次是你大哥下的藥,那也不一定。畢竟,我和你大哥是男女朋友,情侶之間來點小情趣也很正常,難不成你和齊深都沒試過嗎?”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我沒什麼要和你說的。”
“好吧,等我喝完這杯酒,我就走。”
在楚晴眼裏,宋一念就是個瞎子,根本就不用顧忌,哪怕當著她的麵下藥,她也看不見。
宋一念是防著她,但到底是防不勝防。
楚晴早就支開李護工,偷偷在她吃藥的水杯裏下了點安眠藥,藥劑雖然不多,但過不了多久,她就會犯困。
而楚晴過來,她就是想確認宋一念睡著了沒有,她也好做事。
宋一念懶得浪費唇舌,她打了個哈欠,反正她睡著了,楚晴自己會走。
約莫十分鍾後,楚晴酒也喝完了,見宋一念似乎睡著了,她站了起來,“宋一念,你睡著了嗎?該不會真的睡著了吧?”
沒有得到回應,楚晴得意一笑,對付一個瞎子,還能有什麼難事,她上前,推著宋一念的肩膀,仍舊是沒醒過來,看來藥起了作用。
楚晴將酒杯放在床頭櫃上,掀開被子,扶起床上的宋一念,彎腰撿起地上的鞋,帶著她出了房間。
當然,楚晴並不是想把宋一念毀屍滅跡,她隻是想和宋一念換個房間,這還是宋文斌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