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起身離開了。
宋文斌點了根煙,後背靠在身後的沙發,眼睛微閉,緩緩的吐著煙霧。
之所以讓楚晴這麼做,宋文斌不過是想挑撥祁牧深和宋一念之間的關係。
如果祁牧深沒有察覺過來,明天早上楚晴就會尖叫出聲,鬧出大動靜來。
事情鬧大,宋一念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兩人的嫌隙也就出來了。
宋文斌一直都不喜歡祁牧深,更不想宋一念和他在一起,可他們最後還是走到了一塊。
回到房間後,楚晴心裏不踏實,她是可以不承認,但明天祁牧深一問宋一念,事情就敗露了。
楚晴拿起手機,編輯了條信息,最後還是存在了草稿箱,直接打一通電話過去,速度更快。
電話是通了,但幾乎是馬上就被祁牧深給掛斷了。
剛才編輯的短信,瞬間就派上用場了,楚晴手動點擊了發送,看到界麵顯示發送成功的字眼,她笑了笑。
果然,手裏的手機立刻就響了。
楚晴毫不猶豫的接通,“祁牧深,今晚的事,你還是別跟宋一念說的好,她會胡思亂想。”
“肯承認是你設的圈套了?”
“什麼圈套?我不知道。”
楚晴還在裝無辜,無奈的說:“我隻是覺得沒必要,如果伯父能醒來,我和文斌都準備要結婚了,念念要是知道,我睡過你們的床,你還差點誤會親了我,她心裏一定不好受。”
而且,楚晴還特意強調了“差點誤會親了我”,明明就沒有的事,她還故意說成是有的。
祁牧深不想再聽她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耳畔是一陣“嘟嘟嘟”聲,楚晴皺眉,她還真不清楚祁牧深的意思。
算了,反正意思都傳達了,沒必要再說下去了。
次日一早,祁牧深穿戴整齊,宋一念也醒了,他隨口道:“你昨晚喝酒了?”
“沒有。”宋一念覺得奇怪,不過昨晚楚晴的確叫她喝,“怎麼這麼問?”
楚晴放在床頭櫃上的杯子,的確沒有拿走,祁牧深道:“看到床頭櫃上有隻杯子,以為你心情不好喝了點酒。”
宋一念的回答,卻是讓祁牧深倍感奇怪,若是沒喝酒,那昨晚她嘴裏的酒味,又是什麼情況?
想必酒杯是楚晴留下的,宋一念搖頭,“沒有,倒是楚晴進來,非得要拉著我聊天。我還記得上次她在飲料下藥的事,沒敢喝她給的酒,又覺得很困,我就睡了,連你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
仔細一想,宋一念真的發現自己睡得很死,幾乎是一覺到天亮的那種。
祁牧深眸色一暗,頓時就明白了,宋一念昨晚還是被下藥了,她連自己嘴巴裏有酒味都不清楚。
既然她沒喝酒,嘴裏的酒就是被楚晴灌進去的,還是在熟睡的情況下,除了安眠藥,祁牧深暫時想不到別的東西了。
迷藥是捂住口鼻的,有異樣的話,宋一念這個當事人是最清楚的。
宋一念並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更沒有懷疑祁牧深問這話的用意,剛才他也說了,床頭櫃上有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