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
我直接無視身後焦灼萬分的小金,轉身大步的離開了此地。回到家門兒之後,我手中的麵已經又涼又坨,全都粘在了一起。
我看著麵,瞬間沒有了食欲。找了個盆兒把麵放進去,扔在桌子上之後,就進浴室衝澡了。
自從幹了送快遞這個營生,我已經養成了回家衝澡的習慣。一來送快遞一身臭汗味兒,衝個澡,能清爽一些。二來也可以緩解一下我疲憊的身心。
我把衣服脫掉,拿著噴頭衝刷著我的身體。水聲砸在地麵上嘩嘩的響著,我卻隱隱的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我關掉水龍頭,穿上浴袍就走出了門兒。推、推開門一瞧,門外卻空無一人。
也許剛才是在敲隔壁的門,我聽錯了吧。我心想。
回到浴室,還沒等我把浴袍脫下來重新衝澡,門外的敲門聲,再一次的響了起來。敲門聲異常清晰,是從我的房門傳過來的。
奇怪,誰這個時間找我?難道是小金?
我想到小金,心中憋了一股怒火,大步走到門口推門而出,剛想發作,卻發現門口仍舊空無一人。
怪了。剛剛明明聽到有人在敲門的,怎麼我一出門兒,連個人影兒都沒有了?
我好奇的張望了一圈兒,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轉身進了屋。
或許是熊孩子的惡作劇吧。我租的是廉租房,住的大多都是養老的老人,年輕的父母因為工作,沒時間照看孩子,所以就讓老人幫著照看,這棟樓的小孩子還是很多的。上下班兒的時候,我也見到過幾次。
關上了門兒,我擦幹了身體,回到浴室換好了我的衣服。正收拾著,急促的敲門聲再一次的響起!
我有些生氣,這是誰家的大人,不管好自己家的孩子,一遍遍的過來騷擾我!
我大步走過去推門而出,果不其然,樓道裏仍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隻不過不同的是,我的腳下,多了一個巴掌大的快遞盒子,還有一個信封。
難道是我剛才眼花了,為什麼剛才沒有看到腳下多了這兩個東西?
我好奇的拿起盒子和信封進了屋,越看那個信封,越是覺得眼熟。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個快遞盒子,上麵的地址是我的家,名字也是我的名字,隻不過手機號,竟然填寫的是老頭兒給我那部手機的號碼。
我把盒子拆開,發現盒子裏麵空蕩蕩的,隻有一張破舊的紙條,上麵寥寥的寫著幾個字:
“要麼送,要麼死。”
送死?送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死?難道……是指的晚上的那個營生?
我看著那個紙條,忽然有些發毛,扔在一邊兒之後,又打開那個信封,發現裏麵竟然是一遝紅彤彤的鈔票!我數了數,整整一萬塊錢!
難道是小金在搞我?
我看著那個快遞盒子,還有信封裏麵的一萬塊錢,想著剛才小金在我家的樓下堵我,非讓我去送快遞,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燒。
這個人,怎麼陰魂不散的糾纏著我!我都說我不送了,為什麼還用這種惡心人的方式來恐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