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陳若正準備說出來,突然雙手捂住自己的嘴,驚恐的朝周圍看了看。
我們還在一個莫名的局裏,並不適合交談,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別太激動:“……你傷到哪裏了?為什麼拿著刀?”
“我……嘶……好痛……這是我自己弄的嗎?”她微微抬起下巴,我看到她下巴處多了一道劃痕。
“我剛才,突然就感覺意識和身體都不受控製了……我拿著這工具刀、又去拿了保溫碗……我腦子裏隻有一個意識,就是要裝、裝一碗血……”她臉色刷白,悄聲對我說道。
她到底是發現了什麼?突然觸動了法門?
陳若非常機靈,她一邊低聲跟我說著不相幹的話,一邊拉起我的手,在我手心裏寫字。
之前我們從近距離鏡頭中看到一些殘破的文字,陳若多角度拍攝放大、掃描後,她發現是居然有幾個中文加上日文,然後有一部分是壓在幹屍身下的,她實在忍不住,穿戴上口罩和手套,想去稍微將布條扯出來一些。
她手法比較專業,並沒有直接碰到幹屍,可是當她將布條抽出來一小截,再次回到電腦前、碰觸到鼠標的時候,她整個人就不受控製了。
——那上麵寫:奉獻鮮血,魔靈轉降。
我看了看手心,又看了看陳若,她目光確信。
那,那些日文呢?我皺了皺眉頭,在她手中寫到。
——那個好像是什麼封條,好像是文書一類的……陳若一邊在我手心寫,一邊忍不住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也很疑惑,這外麵有個日本和尚,這幹屍身上還有日文的封條文書?
這中間到底有什麼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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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獻鮮血,魔靈轉降。
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一邊用研究室的醫藥箱給陳若處理割傷,一邊心裏犯嘀咕。
字麵上的意思,看來是一種祭祀方法,用鮮血來祭祀所謂的“魔靈”,讓魔靈能過降臨。
但我們現在的處境似乎與外界隔絕了,風淋通道那裏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我嚐試著丟了一卷膠帶滾過去,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根本不知道黑暗中是什麼空間。
“慕小姐……我們是不是被困了?”陳若有些緊張的問。
“嗯,如果你的發現沒錯,那應該是要獻祭才能破局。”我一邊說,一邊低頭扯開了小挎包。
小挎包裏有救兵,我低頭看去,阿呆阿萌這兩個“小木頭人”怎麼如此老實?他們需要吸收陰氣來聚攏元神,怎麼今天如此安靜。
那兩個小人乖乖躺在我挎包底部,幾乎一動不動。
“喂,你們怎麼了?”我伸手戳了戳。
阿萌這家夥大概是在裝死,阿呆不行,阿呆太老實了,裝不住,我一戳上去,阿呆就動了。
“哎喲……小娘娘,這個……這個我們壓根兒不敢離開你的背包……”阿萌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低聲解釋。
“為什麼不敢?起碼目前我還沒看到什麼凶物。”我環顧了四周一圈,雖然背脊骨發涼,但並沒有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出現,整個研究室如同墳墓一般寂靜。
墳墓……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看向對麵那個停放棺材的小房間。
“小娘娘,這可不是普通的陰鬼之氣,這戾氣好重,我們恐怕虧了元神,不敢出來,您這包裏有符咒裹著,還安全些。”阿萌說道。
“少胡說,你是害怕、想偷懶吧?”
“不不不,絕對不是,您看剛才連七爺的分神,救了這小丫頭後,都消散了。”阿萌縮著脖子小心翼翼的說道。
阿萌看我半信半疑,接著說道:“七爺的分神我們是見過的,他有時候不願意親自去勾魂,就用分神去勾,以七爺的道行修為,維持幾百個分神都沒問題,但是剛才……這小丫頭被戾氣侵蝕了神智、拿刀摸自己脖子,幸虧七爺牽住了她的魄,吊著她的手,直到您發現她……這不,七爺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