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記者說完這些話後,顧景徽就微笑點頭,離開了。
這麼有禮貌和和善的顧景徽,讓記者們以為集體做夢了。
大家看著他離開,而後更多的鏡頭和視線,對上了那邊的江雪和文奕嘉。
兩個人臉部僵硬,但還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擠出了微笑。
****一直到酒會結束,文奕嘉心情都很糟糕。
終於等到一個機會,她大步上前,直接堵住了那邊的顧景徽。
“景徽!”
顧景徽聞言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她。
文奕嘉看向跟在顧景徽旁邊的宋澤:“你先離開,我和景徽有話說。”
宋澤輕皺眉。
如果是以前的文奕嘉跟他說這樣的話,他可能馬上就離開的。
“你先下去吧。”顧景徽偏頭對他道。
宋澤點點頭,這才應道:“嗯。”
待宋澤一走,文奕嘉就看著顧景徽,不甘心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當著記者的鏡頭讓我難堪?”
“難堪?”顧景徽不解的皺起眉頭,“我什麼時候讓你難堪了?”
“你為什麼要把我們兩個過去的關係全部否認掉?”文奕嘉傷心而又憤恨的看著他,“我們以前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不敢直視?!”
“原來你想說的是這個,”顧景徽彎唇一笑,“那是因為,我不想被你覺得,我是在利用你的名氣去炒作我們這一次的顧氏年會。”
“這並不是什麼炒作的關係!那是我們兩個之間確實有過那樣一段曾經!客觀存在的東西,你為什麼要否認掉!”
顧景徽深深看著她的這張臉。
以前覺得那麼想念她,甚至在看到童則璐的第一眼,他在童則璐的臉上看到了她的影子。
然而現在,他卻是透過她的臉,看到了童則璐的一顰一笑。
也不知道那個死女人,現在在哪裏,是不是還是和那個白牧權在一起。
“我在跟你說話,你在想什麼?”文奕嘉生氣的吼道。
“沒什麼。”顧景徽笑笑,“我以為,你會希望我這麼做。”
“什麼?”
“我一直覺得,我們過去存在的那些關係,對於你而言,也都是不堪的存在,所以,我才去否認。”
“你……”文奕嘉一愣。
“如果這讓你不開心了,那麼對不起。”顧景徽又道。
文奕嘉心下動容:“景徽。”
“沒有別的事情了的話,我先走了。”
文奕嘉眨了下眼睛,又上前:“你這是為什麼?”
“什麼?”
“為什麼那麼快又要走,難道不能留下來和我好好的說說話麼?那邊還有酒,我們去喝一杯?”
顧景徽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麵不是沒有難過的,他微微心痛了下,又道:“奕嘉,我真的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如果你想要喝酒的話,你可以找別人陪你,今天是顧氏的年會,我確實沒有時間。”
“那,”文奕嘉握住他的手,“如果我說我非常想念我們過去的那一段曾經呢,景徽,你跟我說實話,我們兩個人還能不能回到從前?”
顧景徽抿唇,看著她的眼睛:“你不要忘了,當初是你堅持要走的。”
“我沒有忘……”
“碎掉的鏡子,你覺得再粘合起來會沒有縫隙嗎?”顧景徽搖頭,“不會的,奕嘉,我們兩個也回不到從前了,現在我心裏麵的人是童則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