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則璐咬住唇瓣,看向另外一邊的車窗,心裏麵有一些說不出的不安。
顧景徽在前麵的路旁停了下來,沉聲說道:“應該肯定是在國內的人,我這邊會派些人手去調查清楚的。”
“嗯,不過總裁,我怎麼覺得他好像一點都不難過……”
“他這種人需要有什麼難過的情緒嗎?”
“可是自己的公司即將要破產了,這畢竟是他的心血,我可以看得出來,他對這一份產業非常的重視,這一次在跟你的鬥爭之中,他可以算得上是徹頭徹尾的輸個徹底,按照他這一段時間的暴躁脾氣和性格,他應該是非常焦慮才對,可是我看他今天好像出乎意料的平靜,甚至還有一些輕鬆和解脫的感覺。”
“行了,這些問題你不要多管,也不要多慮,”顧景徽看著路旁的交通,淡淡道,“你自己在那邊也要注意安全,不要再露出什麼破綻了,如果沒有什麼很緊急的事情的話,就不要給我打電話。”
“嗯,好的。”
“那成,我先掛了。”
“嗯。”
通話結束,顧景徽輕歎,看向童則璐:“璐璐。”
“他……怎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宣布破產。”
“其實他不用主動宣布,他的公司都已經破產了。”顧景徽道,“隻不過他這樣主動宣布出來的話,可能效果要好一些。”
“但是他現在在國外,如果僅僅讓律師或者秘書助理們出麵的話,這個宣布破產,有法律效益嗎?”
“為什麼沒有?他現在隻是嫌犯呢。”顧景徽說道,想了想,又道,“可是,說他在國內還有人,聽這個語氣應該不是他的助理或者秘書什麼的,更像是一個擁有非常龐大資金的人。”
“那,他在這個時候宣布破產,對他來說有什麼意義嗎?”童則璐問道。
顧景徽冷冷一笑:“當然有,現在宣布破產了,到時候他就可以用更快的手段去處理那些非法的東西和財產。”
“那這樣的話,對我爸爸的翻案來說,是不是會增加了一些難度?”
“沒事,他最主要的目的也不是在對付你爸爸上麵,他現在的處境來看,最重要的是如何能保住更多的東西,能保住一點是一點,或許他還在爭取全身而退。”顧景徽回答。
童則璐點了下頭,但還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顧景徽會輕歎,真的再也忍不住了,開口說道:“璐璐,你這次去看你爸爸的話,你爸爸有沒有比較奇怪的態度?”
問出這些話的時候,顧景徽其實還是有一些緊張的,但是他盡量表現的若無其事。
童則璐沒有想到他會直接這樣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跟我有關嗎?”顧景徽又道。
童則璐微皺眉,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麼?”
“你說的是我們兩家的恩怨嗎?”顧景徽笑了笑,“我沒有想到你父親真的會把上一代的恩怨扯到我們這一代。”
“恩怨。”童則璐忙道,“你……知道是什麼恩怨?”
“嗯。”顧景徽一笑,“你想知道嗎?”
她怎麼可能會不想知道!
隻有知道是什麼恩怨,她才能想辦法去打開這個心結,不過,她現在最煩的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卻非要將她蒙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