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徽微微皺眉,心裏麵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在看什麼呢?”江雪熱情的過來問道。
顧景徽沒說話,側容冰冷。
“嗯?”江雪眨巴眼睛,看著顧景徽的臉,“景徽,怎麼了?”
“我沒有說話,請你也保持安靜。”顧景徽淡淡道。
江雪鼓起嘴巴,委屈的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對我這樣?我也沒有什麼地方惹到你吧?你看看我的手。”
江雪說著,將自己的手往顧景徽那邊推過去一些:“我已經受傷成這樣了,你從始至終沒有關心過我也就罷了,可是你現在為什麼還要說出這種話來?你不知道這樣會傷我的心?”
“請你保持安靜。”顧景徽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目光一直看著窗外。
江雪心裏咯噔了下,又氣又惱。
她收回目光看向那邊還有點愣著的司機,說道:“等什麼呀,開車啊。”
說完覺得自己有些失態,撇了下嘴,又忍住了。
顧景徽沒有看她,但是因為她的這一個反應,冷笑了下。
他雖然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但並不表示他就是一個可以任人擺布的弱智,很多東西他都看破,不說破,包括身邊這個一直想要偽裝成溫柔規範的大家千金的江雪,而實際上很多細節上麵的體現,都已經足以看出她不過就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女人罷了。
而對於這種女人,顧景徽從來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
司機發動車子,朝前麵開去。
江雪看著司機,這時心裏又有不滿,回頭對顧景徽說道:“今天這兩個女人你看到了吧,她們兩個真的挺惡心的,你不是一直都好奇你自己是怎麼受傷的嗎?就是這個叫童則璐的女人的爸爸,虧他以前還是一個法院院長,這一次為了包庇柳辰軻所犯下的罪行,特意想將那邊的工廠給燒掉,你為了防止他將那邊工廠燒掉,毀掉證據,結果他就連你一起都想炸掉。這個女人天天跑到這裏來,你覺得會有什麼好事?她爸爸已經死了,我看,她肯定就是害怕,你會對她報複,所以特意登門來謝罪,說不定為了能得到你的原諒,她還會故意編造出很多事情來,比如說……”說到這裏的時候,江雪的聲音變得有些輕了,“說你們兩個曾經是一對情侶,她跟你的關係很好,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信啊。”
江雪說完,心跳忽然有一些變快了,覺得自己好像有一些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感覺……
她一直緊緊的盯著顧景徽的臉,唯恐被他察覺出一些她現在的心虛。
但是因為顧景徽朝著外麵,江雪也隻能看到他的一個側臉。
車子繼續開著,司機通過後視鏡朝後麵看來一眼。
在顧景徽出事之後,顧群榮就已經將顧景徽身邊的人全部都更換了,也包括從小就跟著顧景徽身邊的助理宋澤。
但是因為宋澤畢竟知道了太多跟顧氏集團有關的事情,所以不好去,就下派到一些子公司去做工作,但也跟流放沒有什麼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