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白芍和清淺幾乎是沒有睡覺,兩人將府上的枯井,池塘,叢林全找了,依舊一無所獲。
白芍急得直哭道:“好好一個大活人,怎會說不見便不見了,清淺,你說我妹子會去哪裏?”
清淺思索著,保太妃昨日回來,偏生白杏便不見了。
這其中是否有什麼巧合?
聯想到來封地的時候,那中年漢子的哭訴女兒紫萱的下場,清淺不由得很為白杏捏了一把冷汗。
清淺問道:“前日保太妃回府,可曾發火?白杏可曾惹怒太妃?”
“不曾!”白芍想了想道,“白杏是管茶水的,昨日替太妃上了一壺茶,太妃還讚賞了她幾句,說她麵相不錯,是個有福氣的。”
清淺安慰道:“或許保太妃見你妹子伺候得好,昨日回京帶了她去,因是去宮裏,你妹子也不好提前告訴你。”
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但為了白芍,清淺不得不做出這種安慰。
白芍半信半疑道:“真能如此嗎?”
清淺笑道:“還能如何呢?青天白日的,好好的一個人還能飛走不成?”
白芍似乎在給自己鼓勁道:“是的,必定是這樣,今天遲了,明日我去問問趕車的馬夫。”
清淺心中歎了一口氣,白杏,恐怕真是遭了毒手。
至於誰下的手,清淺心知肚明得很。
第二日一早,白芍早早起來打掃院子,清淺知道她想早早打掃完,早早去打聽妹子的消息,手上也加快了速度。
不到辰時,院子已打掃幹淨。
白芍和清淺招呼了一聲,自己去了後頭馬廄找馬夫。
清淺坐在石塊上出神,若是白芍得了準信,沒有白杏出京的消息,她還不得急死。
可是,白杏到底去了哪裏?
突然身後有細微的聲音:“姑娘,我在這裏。”
清淺連忙回頭,原來是春成拿著馬桶經過。
見四下無人,清淺笑道:“你受累了,沒想到你進府,居然分派了這髒活給你。”
春成笑了笑道:“從前什麼髒活累活不幹,能在姑娘身邊保護,我十分願意。”
“前日我回府了一趟,你妹子很想你。”清淺笑道,“這邊完事後,回去好好歇幾日。”
壓低聲音,春成帶了幾分急促道:“姑娘在府裏千萬小心些,前日我聽管倒恭桶的大叔偶然說了一句,又有丫鬟被打死,從恭桶裏頭悄悄送出去埋了。”
清淺幾乎跳起來!
丫鬟被打死!
前日!
可不正是保太妃回來的那日嗎!
顫抖著聲音,清淺問道:“春成,你可見著那丫鬟的模樣?”
“並沒有。”春成忙道,“倒恭桶的大叔自己嘀咕了一句,我悄悄聽到的。”
清淺吩咐道:“你和崇山想法子找到這丫鬟的屍首,瞧瞧是什麼模樣,再瞧瞧是如何死的,越快越好!”
春成見清淺急切,忙應道:“我這便去,淩大人此刻正送菜給廚房,估摸著正和青鳶姑娘說話呢。”
清淺忙道:“等他送完菜,你們便去,記住要千萬小心些,莫讓人瞧見。”
春成領命而去。
清淺心中七上八下的,府上並沒有聽說其它丫鬟失蹤,那十有八/九,由恭桶送出去的姑娘是白杏。
想到白芍那失望的目光,清淺心中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