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清淺多想,季福的身影已經籠罩在她的頭頂。
季福獰笑道:“聞姑娘是吧,我就喜歡你這種潑辣的,比上回的紫萱白杏還夠勁爆。”
保太妃笑了笑道:“我兒好好享用吧,明日一早會有人處理屍體的。”
保太妃掩門而去,留下兩個又聾又啞的婆子以防清淺逃跑或者傷人。
季福將清淺一把推在天鵝絨地毯上,眼中色相大起。
清淺抬頭對季福道:“我可以助你逃離生天,如何?”
季福一愣,而後大笑道:“聞姑娘是否弄錯了什麼,我壓根也不想離開,地麵上有什麼好,都是爾虞我詐。”
清淺乘機問道:“不是保太妃囚禁的你嗎?”
季福笑道:“一半算是吧,但我若是想走,又豈能走不出去。”
一個連陽光都不要的人,清淺不可想象他的內心有怎樣的黑暗。
季福搓了搓手道:“聽說你是皇後的妹妹,袁彬的未婚妻,嘿嘿我真是好福氣呀!”
清淺忙道:“你當初和袁大人一起去的瓦剌,好歹有一絲袍澤之情吧,看在袁大人麵子上,你也不應對我下手!”
兩人都是皇上的親信,必定是有交集的。
清淺抓住最後一絲希望。
“袍澤之情?”季福冷笑道,“皇上大事小事都依賴他,我算什麼?我哪點比得上他?若不是他,我何至於此!”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清淺來不及想,隻聽季福將她的外衣哢嚓一聲撕開,大手便這麼伸了過來。
閉上眼睛,清淺將舌頭放在牙尖,想要自盡。
季福嘿嘿一笑道:“你即便是死了,我也會折磨你的屍體的,尤其是袁大人的女人,連屍首都與眾不同吧!”
清淺破口大罵道:“變態。”
記得白杏死的時候,崇山讓人查過尚是完璧之身,難道這季福……?
清淺啐道:“死太監。”
似乎被說中了隱秘,季福終於被激怒,提起清淺要往牆上慣。
一陣巨大的破門聲傳進來,隨著便是陽光的刺眼,清淺乘季福不備,一腳踢向他的褲襠。
季福一疼不由得鬆手,清淺乘機一個箭步向門口衝去。
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抱住她,是袁彬。
其餘若幹錦衣衛的侍衛將地下的眾人控製住。
為防止他們自盡,每人嘴裏塞了一塊布。
清淺歡喜得流淚道:“你怎麼找到這裏的?我還以為這就死了。”
袁彬緊緊抱著她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春成被抓了,崇山在京城,青鳶不在府裏,誰能給袁彬送信,又有誰能準確帶袁彬入閣樓。
白芍從後頭傳來道:“聞姑娘,是我帶的路。”
白芍自妹妹失蹤後,沉下心找府裏的線索,今日無意見到清淺入了閣樓,後來又見春成被抓,便知清淺凶多吉少。
當袁彬及時趕到的時候,她主動帶路到閣樓。
袁彬是錦衣衛出身,明白各種機關設置,輕而易舉找到了清淺。
清淺謝道:“多謝你,白芍。”
袁彬見清淺無恙,心才落下來,臉上的風塵仆仆是顯而易見的。
他虎著臉道:“我如何來的!還不是掛念你的安危!保太妃前幾日剛回封地,今日匆匆又回封地,必然有不妥,我下朝後聽說,便急匆匆帶著錦衣衛精銳過來,什麼太妃不太妃的,也顧不得了,回頭再向皇上請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