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老大人的極品,從前便顯露出來,不然怎麼會將年幼的崇山,以二月子克家人的名義,送給妹妹撫養呢?
直到淩懷海離去,清淺的氣還是沒有消。
青鳶此時停住了哭,為崇山擔心起來,坐起來道:“姑娘,柱子怎麼辦?”
見青鳶重新振作起來,清淺微微笑道:“對抗媒妁之言嗎?對抗祠堂宗廟嗎?這有何難?”
自己留下錢嬤嬤,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清淺正要換衣裳出門,心腹婆子送信道:“淩大人在角門偷偷送信來,要見青鳶姑娘。”
方才還在祠堂關著,這麼快出來了?
清淺好奇道:“讓他進來說話。”
崇山悄悄進了院子,畢竟於禮不合,不好大張旗鼓拜訪。
清淺見他衣衫也是皺的,頭發也毛糙得很,不由得問道:“你怎麼出府的?”
崇山往常都是嬉皮笑臉,這一次臉上卻沒有笑容道:“文質上門,說錢嬤嬤的案子,皇上交給了錦衣衛,錦衣衛交給了我,讓我三日內破案。”
清淺倒是笑了。
這回,她和袁彬再次不謀而合。
清淺也是這麼打算的,將保太妃誣陷太後的掃尾結案交給崇山,皇差在身,區區一個淩府怎能關住他?
崇山著急道:“聞姑娘,聽說我母親上門了?她可曾為難金鎖?”
粉黛氣哼哼道:“帶著你未婚妻上門的,簡直就是當麵打臉,如今青鳶姐姐還躺在床上呢。”
清淺道:“你去瞧瞧青鳶吧。”
崇山忙掀簾子去瞧,青鳶轉過身去道:“我一個小丫鬟配不上少爺,少爺去吧,隻當我們不認識!”
崇山急得跺腳:“我好容易出來的。”
青鳶心中又委屈又難受:“勉強在一起,又何苦呢?”
清淺擺了擺手道:“崇山,先去好好破案吧。”
崇山急道:“我這哪裏放得下心!”
“既然交給了你,你便好好破案。”清淺笑道,“太後被放出來後,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到時候你想什麼賞賜不能得?”
包括賜婚!
本來還有幾分頹廢的崇山,一下子精神抖擻起來,握緊拳頭道:“金鎖,我先去審案了,等著我。到時候我向皇上要賞賜,分家單過,再給咱們賜親。”
說著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青鳶氣得翻身起來道:“這人!怎麼說走便走!”
清淺笑道:“你這樣可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明明心裏在意得要命,人在麵前的時候,怎麼便一聲不吭?”
瑞珠歎息道:“姑娘何嚐不是如此?”
清淺一愣,低頭不語。
粉黛哈哈笑道:“唯獨奴婢性格直接,不爽快了,直接給小林子兩腳,哈哈哈……”
清淺淡淡道:“似乎剛才沒跪足一炷香?”
粉黛低聲道:“姑娘,奴婢錯了!”
清淺和青鳶等同時笑了。
清淺攬著青鳶的肩頭道:“你放心好了,你是我的姐妹,我怎會讓你被人欺負,好好擦了眼淚,三日後等著好消息。”
青鳶點了點頭,心中湧起一陣感激。
姑娘說與自己是姐妹,沒說是丫鬟呢,這種知遇之恩,需湧泉相報才是。
崇山幹勁十足,當夜不停歇審問錢嬤嬤,各種手段都使出來了。
錢嬤嬤涕淚俱下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