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彬和清淺的內外治理下,水源的源頭得到控製,各個井水口有百姓自發日夜守著,病情一日之間似乎得了了遏製。
這日,清淺和袁彬商議,如何讓康傲鬆開城門。
清淺道:“康傲鬆這廝,利用城外人不知城裏的狀況,封城多日,崇山那頭遲遲沒有消息,城裏頭的米麵已然沒幾日的存貨了,須得想個法子開城才行。”
袁彬道:“今日我便去城頭,讓他開門。”
清淺擔心道:“你的身子尚未好全,哪裏能輕易冒險。”
袁彬拍拍清淺的臉道:“錦衣衛本就是火裏來,雨裏去的,顧不上這麼多。”
兩人正商議著,突然一個錦衣衛急急進來道:“袁大人,夫人,不好了,外頭火光四起,聽說是康巡撫奉旨燒雍州。”
袁彬騰地起身:“奉旨?”
清淺道:“康傲鬆和周貴妃勾結,想燒死咱們。”
“我去城樓瞧瞧,你不用跟著。”袁彬吩咐,“等我的好消息。”
清淺哪裏肯幹:“要去一起去。”
好些錦衣衛跟隨道:“我等願和大人、夫人共存亡。”
袁彬頷首道:“走,我去會會康傲鬆。”
清淺抿嘴一笑:“康傲鬆還不知道你的病好了,見到你想必會驚訝。”
袁彬冷笑道:“有他驚訝的時候。”
兩人並肩來到城牆,雍州又下了一場雪,三月的雪極為難得,但已是強弩之末。
城外,無數士兵高舉火把。
一個長相陰鷙的年輕太監道:“康大人,備好了火把和火油,咱們開始吧。”
康傲鬆賠笑道:“夏公公,還有幾個兄弟在裏頭不曾出來,也沒了消息,是否……。”
夏光是夏時最喜歡的幹兒子,平時眼高於頂。
他哼了一聲道:“是聖旨要緊,還是幾個探子要緊?趕緊的,火燒雍州。”
康傲鬆沒奈何,揮手吩咐:“放火。”
士兵們正要放火,城門上一個身影出現,高聲道:“康傲鬆,你居然敢火燒雍州!”
是袁彬。
康傲鬆大驚道:“你,你不是染了瘟疫嗎?”
袁彬冷冷一笑道:“托康大人的福,我的病全好了,請大人開城讓我出去。”
康傲鬆看向夏光。
袁彬的積威猶存,康傲鬆正麵對抗還是有幾分畏懼。
夏光笑道:“給袁大人請安,袁大人的臉色不好,想必是疫病還沒好透徹,咱家奉皇上旨意,雍州城內一個不留,袁大人領旨謝恩吧。”
袁彬冷冷道:“皇上被你們這群宵小蒙蔽,本官要麵見皇上,彈劾你們!”
“想彈劾我們,那也得袁大人有命才行。”夏光退後到人群中,“來人,放火。”
清淺掏出免死金牌道:“住手,我有免死金牌,任意情況可以免一人受死,今日我給袁大人使用。請公公開城門放袁大人出去。”
夏光是奉幹爹的命令,一定要取袁彬的性命的。
他冷笑道:“離開太遠,咱家瞧不清楚,不過也從未聽說,聞姑娘會有免死金牌,怕不是假的吧?”
袁彬取弓箭道:“賊子,居然敢質疑皇上親賜的免死金牌。”
弓箭如流星劃過。
夏光來不及躲閃,射中了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