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有禮氣得直喘氣,這麼算起來,不但清淺不要給他銀子,反倒他還要給清淺銀子?
袁有禮破口大罵道:“必定是你知道哥哥的死訊,將銀錢田地提前轉了,我要去順天府告你。”
“袁公子不僅腿瘸了,還是個瞎子嗎?”粉黛嘲笑道,“方才田地鋪子都給你看了,無一不是我們姑娘的嫁妝,都是成親前的產業。”
袁有禮講不過道理,便開始胡攪蠻纏:“我家給的聘禮無數,你必須都吐出來。”
瑞珠氣道:“袁大人生死未知,你便在此胡鬧,即便是袁大人不在了,我們少夫人又不是被休妻的,聘禮豈能再返回。”
袁有禮冷笑道:“這好說呀,哥哥生死未卜,咱們就當他還活著,讓母親做主休了你,哥哥活著的時候休了你,你便是休妻,需要退回聘禮。”
清淺起身笑道:“我和你哥哥是皇上賜親,你說休便休?若是要休,你先還上銀錢吧,這都是你簽字畫押過的。”
粉黛拿著白紙黑字道:“袁公子,還錢吧。乘著我們姑娘還是你嫂嫂,早早還錢還不用蹲大牢,若是休了我們姑娘,第一個進大牢的就是你。”
翠羽拿了扇子過來,急急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少夫人怎麼和公子吵起來了?”
少夫人放在前頭,分明是指責清淺。
清淺含笑道:“袁公子要分家,分來分去,發現欠我幾萬兩。”
袁有禮道:“分明是你使壞。”
翠羽看了一眼按了手印的欠條,賠笑道:“少夫人和公子是一家人,何必鬧得如此抹不開臉麵呢?”
“你是在指責我嗎?”清淺冷笑,“我記得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中,這些欠條裏頭,你也是一部分。”#@$&
聽到自己的賣身契,翠羽不敢說話了。
這時,迎兒帶著荔兒過來。
荔兒的眼睛腫得和桃子一樣,迎兒則一路罵著,手中拿著一根馬鞭,似乎隨時要打荔兒。
見哥哥吃虧,迎兒跑上前道:“二哥,你怎麼了?”
袁有禮巴拉巴拉說了方才的事,委屈道:“我為什麼爭,我不是為了別人,是為了母親和妹子呀,大哥沒了,今後妹子的嫁妝怎麼辦?可恨聞清淺,不但不給我們銀子,還要我們給她銀子。”%&(&
迎兒一聽,橫眉冷對道:“聞清淺,你這個不要臉的,我的嫁妝也敢霸占?”
粉黛啐了一口道:“你的嫁妝?你嫁給誰呀?我聽說誰都不要你呢,虧你還是袁大人的親妹妹,別人寧願要荔兒,也不要你,你要了嫁妝做什麼呀?”
迎兒最聽不得這個,拿著馬鞭便要打粉黛。
粉黛嘿嘿笑道:“迎姑娘,上回皇上賜的玉如意被你哥哥打碎,我還沒發作呢,我隨時帶著如意,等著你們。”
粉黛掏出如意的碎片。
袁有禮嚇得一縮頭道:“妹妹,別惹她,到時候她把如意碎片往地上一撒,賴在你身上,你可是要做大牢的。”
迎兒氣無處發泄,見荔兒低眉順眼在一旁,想到自己的今日全是她害的,於是狠狠一馬鞭下去,打得荔兒一陣尖叫。
馬鞭揚起的時候,連帶著荔兒的臉頰也有了一絲血痕。
清淺吩咐道:“我說過不許在府上行凶,否則滾出府,來人,請母親過來,我們府上不留袁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