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兒哪裏肯罷休,嘴裏大嚷道:“袁紫雪,你做的好事說出來我都惡心,當時你讓我來京城,為的是讓我當妾,給聞清淺添堵,你許諾我讓我先成貴妾,後麵再是平妻,表麵上和藹可親,其實你一肚子壞水。”
翠羽忙道:“快將她的嘴堵上。”
“你女兒明明沒有瘋,為了躲避罪責,你讓她裝瘋。”荔兒接著罵,“我不過是順著你的話,讓她真瘋了,有什麼錯,老惡人生的小惡人。”
“當表哥的麵,誇讚聞清淺,背地裏卻想盡法子詆毀她,破壞兩人的感情。”荔兒不依不饒,“讓自己兒女在前頭衝鋒,自己躲在後麵,你就是最無恥的那個。”
翠羽親自上前堵住荔兒的嘴。
荔兒嗚嗚直叫,可是哪裏有用。
幾個婆子將荔兒抬了出去。
清淺在閣窗裏頭,靜靜看著這一切。
瑞珠道:“可惜了,袁大人不在,若是他聽到這一幕,一定很精彩。”
清淺道:“荔兒方才大聲辱罵袁夫人,府上大半丫鬟婆子都聽到了,文質書童的老子娘也在其中,文質很快就會知道一切。”
瑞珠問道:“少夫人,為何不讓荔兒留下來,揭發袁夫人的醜惡嘴臉。”
“若不是擔心府上的聲譽,我甚至想讓荔兒去順天府,把袁夫人做的事情抖露抖露。”
還有一點,荔兒來京城的時間到底短,袁夫人的罪行,她也隻知道是兩麵三刀,還有讓迎兒裝瘋。
兩麵三刀並不是罪,迎兒裝瘋也無真憑實據。#@$&
清淺總覺得,自己這個婆婆不簡單。
傍晚,袁彬回府的時候,果然聽說了此事,向清淺求證。
清淺輕描淡寫道:“母親將荔兒聘給一個外省的老頭當妾,想必是為給迎兒報仇,荔兒言語有些過激,說了些不該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袁彬道:“迎兒開始果然是裝病?從前,母親表麵客套,暗地給你使絆子,這些都是真的嗎?”
清淺垂頭一笑道:“有些話,問出來便是懷疑。”%&(&
袁彬默不作聲,看來都是真的。
袁彬道:“清淺,派人追回荔兒,你覺得如何?”
“荔兒已離開五個時辰,聽說帶回去後便直接送入洞房,如今已經是……”清淺又道,“這商人是外省的,傍晚離開了碼頭,碼頭船舶眾多,不知去了哪裏。”
當然,用錦衣衛的力量很容易查出,但是追回荔兒之後呢?再帶回來嗎?
荔兒畢竟是害迎兒的凶手。
袁彬坐下道:“母親,這回的事太狠心了些……”
兩人一宿無話。
對麵袁夫人的院子,也是一盞孤燈到天明。
一大早,袁彬和清淺聽到外頭的聲響,披上衣裳出來。
隻見袁夫人在指揮人搬東西,似乎是在搬家?
袁彬上前道:“母親……”
袁夫人的麵色有些晦暗:“荔兒的事情你都聽說了?”
袁彬道:“母親這次不該這麼對表妹,表妹從小陪著母親長大,母親怎麼下得去手。”
袁夫人落淚道:“我也是被人騙了,本來說的是給富商的兒子當正妻,我想著有個厲害婆婆,也算是給荔兒教訓了,誰知是給富商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