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夜淵與玉姬如期而至。
上官晨在書房將要緊之事一一吩咐給阿力之後,才去與花容容他們彙合。
“賤死不救呢?”花容容見隻有兩個人,不由得奇怪。
夜淵笑了笑:“他怕見人。”
“哦,”花容容明了。
上官晨命人準備的馬車已經在王府外頭候著,於是便上前,攬住花容容的肩膀,徑自往外麵走去:“出發了。”
夜淵與玉姬見狀,相視一笑,無奈地搖搖頭。上官晨倒是很緊張花容容嘛,這模樣是不是擺明了宣布所有權麼?難怪人家說攤上感情,男人就變得像孩子。
王府的馬車果然就是不同,裏麵鋪滿了軟墊,瓜果零食水酒等一應俱全。即使長時間沒有客棧休息,也不至於讓人太累。
馬車一路駛出京都,雖然知道王府書房去無盡暗淵更近,但為了掩人耳目,他們隻能選擇繞遠一點了。
“去楓雪莊?”上官晨掀開簾子看了看馬車行使的方向,淡淡地問道。
“嗯,出來書房密道,我唯一知道就是那裏了。”夜淵點點頭。“不過,我們這次隻是經過,暫時不去那。”
“為何?”上官晨挑挑眉,瞥了夜淵一眼。
夜淵掃了眾人一下,難得正經地說道:“無盡暗淵可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那裏的霧氣看似平淡無奇,卻是致命的毒藥。我們要進去,首先要解毒,否則踏進無盡暗淵就命喪黃泉了。”
“竟有如此厲害的地方?”玉姬饒有興趣,麵對挑戰,越難他越喜歡。#@$&
“這還隻是開始,沒人知道無盡暗淵再往裏麵還是什麼。除了被封印的魔神,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魔。”夜淵不像開玩笑,神色很嚴肅。
花容容一直不曾開口,對於無盡暗淵,她有種莫名的熟悉甚至是害怕。
或者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的身子出賣了她的情緒,一旁的上官晨察覺到她的異樣。握著她的手,力道悄悄加緊。花容容側目望向他,上官晨輕輕點頭:凡事有我。
瞬間令花容容心底的恐懼煙消雲散,她跟著微微一笑。
夜淵看著這兩個公然眉目傳情的人,挑挑眉,轉眼間居然成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側首對上玉姬的眸子:“玉姬,人家也害怕,你會保護人家嘛?”%&(&
雖然明白夜淵此舉為了取笑花容容兩人,但看到夜淵那模樣,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隻是這把戲他也玩得多了,接起來也十分自然:“放心,有你的地方就有本公子。”
花容容聞言,臉色霎時變紅,又羞又惱。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夜淵,隻好別開眼,不讓這兩個惡劣分子看到她的窘態。
上官晨倒是很自在,冷冷地掃了眼那兩個有礙觀瞻的男子:“我不介意再讓人替二位備一輛馬車濃情蜜意的。”
聞言,玉姬邪魅一笑,更是摟住夜淵挑起他的下巴:“小爺,給大爺笑一個。”
花容容隻覺得毛骨悚然,寒風陣陣。這兩人,果然是不嚇死人不償命呀。於是她忍不住開口:“其實,你們抱起來的話,很養眼的。雖然這個世界,龍陽之癖為人之所不容。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鄙視你們。男男才是真愛!”
這一番驚世駭俗的言論,讓夜淵與玉姬兩人也愣了一下。但畢竟他們都是適應力很好的人,對於花容容的調侃一笑而過。
夜淵更是說道:“怎麼,你倒是很希望看到龍陽之癖麼?”
“我們要去哪裏?”上官晨冷冷地打斷他們,對於他來說,效率才是他想要的。
玉姬瞥了眼夜淵:“你說吧。”
夜淵慢裏斯條地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慢慢地說道:“我們此行,先去尋找破碎虛空,之後才去無盡暗淵。”
“破碎虛空在哪裏?”花容容皺眉問道。
“北之北,南之南,盡頭便是破碎虛空。”夜淵神秘地笑了笑。
花容容聽得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意思?看向上官晨,他卻沒有什麼表情。上官晨拿出那日花容容給他的羊皮卷,“這上麵說的。”
“你看得懂?”花容容問道,伸手接過羊皮卷。
“我知道!”夜淵接過話,“這些字是三千年前的字,這世上,能認識的人大概也沒幾個了。”
花容容更是疑惑,對夜淵的懷疑更深:“你是如何知道?”
“我不記得,我隻知道我拿過羊皮卷就明白上麵的意思了。這個羊皮卷,內容也沒多少,隻是大抵說了些破碎虛空的情況而已。”夜淵斂起笑意,淡淡地道:“上麵告訴我們,破碎虛空在北之北南之南,所以這一路我們先走北方,說不定能找到一些關於破碎虛空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