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複原了。”上官晨微微一笑,賤死不救的醫術出神入化,經過他的醫治,身上的傷明顯好了許多。
“那就好,謝謝你,不救!”花容容真誠地道。
一直閉目養神的賤死不救聞言,連眼皮也沒動一下,僅是淡淡地道:“不用客氣。”
花容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門卻被推開,烏蘭族長走了進來。看到房間裏隻有三個人,平靜的臉上絲毫沒有半點詫異,靜靜地將門掩上。
“我相信不是你們擄走我兒子!”族長開口就是這句話,他淡淡地掃了眼在場的三人:“族長這個位置,看上的人很多,付諸行動的也不少。我能猜出你們會來此的目的,大概是為了那個南之南,北之北的傳說。”
聞言,上官晨的反應不大,但是花容容卻震驚不已:族長會說中原話!族長說的中原話雖然不大標準,卻是十分流利!
“你的條件?”上官晨看著他。
族長的臉上露出一絲絲笑意,跟聰明人交易就是爽快。隻是,他搖搖頭,並沒有說話。
見狀,花容容有些奇怪,但稍稍思索了一下,就明白族長的意思了。今天她也看到了,這個族長雖然是烏蘭部落的統治者,但是兩個長老的權利明顯淩駕在他之上。所以,族長是希望他們能幫他將那兩個長老扳倒。
花容容看看上官晨,上官晨微微頷首,似乎已經知道花容容心裏所想。
唉,到了哪裏,都是那麼多的明爭暗鬥。權利,真是引人走向不歸深淵的最好誘惑。不過,對於她來說,這個部落所有的鬥爭都與她無關,她隻是再次被無辜的牽扯進來。但她相信上官晨,會完美的解決這一切。畢竟,這個部落與紫月國比起來,簡單了許多。
“明晚,便是你們的死期,你們小心。”忽然,族長無聲地以唇形說道。
花容容揚揚眉,難道烏蘭部落裏的秘密,就是他們此次尋找的麼?而且,觸犯到了長老的利益。所以他們才那麼迫不及待想要他們死。
上官晨隻是冷聲道:“我說了,我沒見過你兒子。”
族長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立馬冷笑道:“哼!等我找到證據,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說罷,拂袖而去。
過了半晌,花容容才歎氣道:“一個小小的部落,也那麼多的紛爭!”
“有權利的地方,就有鬥爭,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上官晨不以為然,對於這些爭鬥,他見得太多太多了。所以,他其實很厭倦這樣的鬥爭。如果他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是尋常百姓人家的子女,生活平淡卻不用麵對手足相殘的殘酷。
花容容知道他身為皇子,心裏有許多苦是別人無法體會的。伸手輕輕擁著上官晨,她想讓他知道,她永遠不會為了權力算計他。
“以後,我們就要一個孩子!”上官晨在她耳畔低低說道。隻有一個孩子,就不用麵對手足相殘的場麵了。他經曆過,知道這其中有多少的掙紮。
花容容臉一紅,沒想到上官晨會在這種時候跟她說這些話。孩子,這兩個字在上官晨口中說出來,為什麼那麼有愛呢?她潛意識裏,甚至已經想象出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場麵了。隻是這個畫麵一閃而逝,花容容深知,如果上官晨真的登基的話,他絕對不是她的唯一。後宮三千佳麗,就算上官晨真的隻愛她一人,但是,其他妃子呢?想到這,花容容有些黯然。
隻是,上官晨並沒有看到她此刻的神情。
賤死不救淡淡地瞥了兩人一眼,眸底掠過一絲意味深長。
卻說夜淵與玉姬並沒有離開族長家,而是悄悄地在暗處潛伏起來。顯然他們並不認為,今天烏蘭部落的某些人會這麼輕易的讓他們再活多一天。
那些烏蘭勇士,花容容與賤死不救已經能解決了。玉姬說他的師傅可能是烏蘭部落的人,所以夜淵讓他跟出來主要是為了防備兩個長老突襲。玉姬說不定會看出一些門道。
兩人隱身暗處,玉姬百無聊賴地打哈欠:“我說,你就是讓我來這受冷的?”
“看來你也不過如此,這麼點冷就受不了?”夜淵瞥著他,輕蔑地道。
玉姬嘿嘿地笑了笑:“這招在本公子麵前沒用,激將法,本公子從來不吃。對了,你找到那個秘密了嗎?”
夜淵搖搖頭,隨後篤定地說道:“放心吧,有人會告訴我們的!而且,最遲不會超過明天晚上。”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玉姬挑挑眉,對於夜淵,他早就覺得不對勁了。一個常常說著遺忘了過去的人,時不時說些驚人的話,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想想就不簡單。
夜淵攤攤手,一副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的模樣:“我也想記起,沒有過去的人,很悲哀。”
玉姬隻是嗬嗬,或者真相就要慢慢揭開了,他也不用急於一時吧。他沒有看到,夜淵的眸底閃過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