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不小,但你確定你有機會嗎?”大長老獰笑,“往死裏打!”

“住手!”花容容看到那鞭子狠狠地落在上官晨身上,忍不住大吼,當即便要衝上去,卻被身邊的夜淵拉住。花容容回首怒瞪著夜淵:“放手!”

“聽我說,不要輕舉妄動!”夜淵嚴肅地道。“再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不要自亂陣腳,否則,你真的就敗得一無所有。”

花容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夜淵,不要讓我恨你。今天就算殺出一條血路,我也不會讓上官晨這樣送命。”

話一落音,她就甩開夜淵的手,欲衝到上官晨那邊救他。但是身體卻一滯,夜淵居然點了她的穴道!

花容容又惱又怒,隻恨自己不是夜淵的對手:“你要做什麼?難道真的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他送死嗎?”

玉姬也皺著眉說道:“你是要做什麼?”

“難道你們就一點都不察覺嗎?小賤人功夫並不差,上官晨雖然受傷,你要知道受傷的老虎更凶猛。他們就真的那麼容易被這個老妖怪抓住?你們太不相信他們了!”夜淵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

“什麼意思?”花容容腦中閃過了一些東西,卻快得她抓不住,似乎明白了什麼。

而與此同時,大長老的臉上掠過一絲錯愕,花容容卻沒發現。

夜淵似笑非笑地看向上官晨那個方向,淡淡地道:“意誌最薄弱的地方就是人執著的東西,也就是心魔!容容,你一直都擔心著上官晨出事,所以你現在看到的就是你心中所擔心的。”

“怎麼,那麼希望他死?那我成全你!”大長老陰狠地道,事實上,他是有點急了。但凡被人識破自己的計謀,終歸還是有點心虛。

在他一聲令下,鋒利的刀鋒閃著冰冷的寒意閃過花容容的眸子。瞬間,滅頂的窒息感湧上來。她看著那捅進上官晨心口的刀劍,全身在顫抖甚至連喊也喊不出來。

是不是就這樣的結束了?花容容空白的腦海中,隻掠過這樣一句話。

夜淵卻麵不改色,嘲諷般地笑笑:“完了?”

“本來,你們是有活命的機會的,但是現在你們已經沒有選擇了!”看著花容容與夜淵,大長老的心開始慢慢變涼。對於那個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男人,大長老一直都忌憚著。而如今花容容的那個模樣,更是讓他有種暴風雨來臨前夕的壓抑。不過轉念一想,這些人都不是他手下的活死人的對手,他並不需要擔心什麼。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夜淵,沒有人注意到花容容身上的衣裳微微有點無風自鼓。如果此刻有人看到她的眼神,定會不寒而栗。

在看到上官晨倒下的一刹那,沒人知道她的心也跟著死去。潛藏得很深的嗜血因子,開始蠢蠢欲動。她竟沒有悲傷,她隻是忽然很想念鮮血的味道。眉心又開始隱隱作痛,而後那種疼痛越來越劇烈。好像有什麼要衝破封鎖強行出來那般,但她硬是將那種想要嘶吼的衝動壓一下來,死死地咬著牙。

如果,她真的強大了,那麼誰還能傷害她愛的人?原來這一刻,她對力量也是充滿了渴望。她渴望的是能毀滅這個世界的力量,而非在緊要關頭才會救她的紫宸心力量。

仿佛冥冥中真的有什麼響應了她的召喚那般,眉心的疼痛開始慢慢消失。不可思議的是,花容容漸漸覺得自己的聽力與感覺好像更加敏銳。周身開始慢慢充盈著眸中不可名狀的力量。

“你會後悔的,大長老!”夜淵不著痕跡地瞥了眼身邊的花容容之後,淡淡地笑了。

“你不會有機會看到!”大長老很篤定,而此刻,二長老也匆匆忙忙地趕到了。但很顯然,他臉色並不是那麼好看。二長老疾步走到大長老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大長老的臉色跟著變了變。但畢竟是年過半百的部落長老,他的神色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你馬上就後悔!”冷冷的聲音如同從地獄冒出來一般,讓人聽了忍不住哆嗦。花容容緩緩地抬起頭,大長老驚恐地看到她的眸子變成赤紅。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感湧上,大長老的寒意從腳底冒起。

祖先流傳下來那句古老的話,條件反射般在他腦海浮現:女人赤紅了眸子就是殺戮的開始!以前,他從來參不透這句話的意思,而此時看到花容容的模樣,他明白了。可惜,他已經沒有後悔藥可吃!

“上,殺了他們!”大長老快速地後退了幾步,對著那些烏蘭部落勇士低吼命令。

二長老此刻也看到花容容的模樣,跟大長老一樣,都開始莫名的害怕起來。他們雖然習了邪術,身手絕對不凡。但是他們都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對祖訓奉若神明。

“殺了他,你們都來陪葬!”花容容的語氣很輕,卻讓人透骨的冷。

聞言,玉姬也忍不住看向花容容,心中也打了個寒顫。他見過花容容很多麵,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令人感到害怕的她。依舊絕美的麵容上,充滿了蕭瑟的殺意,赤紅的眸子流露著濃濃的嗜血之意,周身散發著讓人心生恐懼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