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鏡!”花花淡淡地在一旁說道。
花容容看向她,而後發現,花花進了禁忌之源之後,似乎少了那種給人很縹緲的感覺。“玉鏡?不是已經出現了麼?為什麼他們要在這找呢?”想起那個邪氣的東西,花容容腦中就掠過和上官晨一起進入王府地下室的一幕幕。
“因為禁忌之源千年來都不曾有人來過,傳說都是越傳越神。而玉鏡消失的時間跟禁忌之源的傳說一樣長,難免有人會這麼認為。”
“那我們是跟著他們走還是怎麼樣?”說真的,花容容來到這裏,還真的毫無頭緒。或者是她孤陋寡聞,她真的沒聽過關於禁忌之源的任何傳說。而來此,也是夜淵帶來,夜淵跟上官晨他們從頭到尾也不曾對她說過。
“不必理他們,”上官晨淡淡地道,“先去尋我們要找的,他們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威脅。”
“不過我擔心烏蘭的族人誤闖,到時候隻怕花無眠他們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們。”花容容擔憂地道。
花花搖搖頭:“禁忌之源不是那麼容易進來的,剛才結界雖然打開了,但也隻是片刻的功夫而已。否則的話,人人都能闖進來,這裏怎麼還能稱之為禁忌之源?”
“大家小心些,越是看起來無害的,越是危險。”上官晨掃了眼繁花似錦的周圍,沉聲道。
夜淵看向一直沉默得讓人察覺不到他存在的賤死不救:“小賤人啊,這事就交給你了。畢竟隻有你認識。”
“我知道!”賤死不救一如既往的寡言。
看到站在賤死不救身邊的靜真,花容容忽然覺得無比和諧。這兩人,越看就越般配。難道上官晨還真的沒看錯,兩人會有戲?
仿佛感受到花容容探究的目光,垂著頭的靜真抬首,對花容容微微一笑。花容容有些尷尬,隻好也笑笑。
於是一行人變成由賤死不救帶路,他並沒有帶著他們走向宮殿,而是朝宮殿相反的方向走去。整個禁忌之源就是個一望無際的花海,各種各樣的花似乎就那麼不分季節,全部在一夕間開放,爭奇鬥豔。
但,這裏花雖然多,味道卻不濃鬱,反而因為各種香味夾雜在一起,嗅著沁人心脾。
但凡女人,都愛花。花容容看到那麼多漂亮的花,忍不住想要摘一兩朵戴著。不料她才彎下腰,馬上被賤死不救製止:“不要隨便碰那些花!”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花容容猛地縮回手,朝著賤死不救吐吐舌,“好吧!”
“這些花都劇毒無比,眼看手勿動!”賤死不救本來就很嚴肅,如今認真起來的表情讓花容容忍不住想起她在現代讀書時一個物理老師,也是這麼不苟言笑……唉,想到這,花容容忍不住歎息,那都是回不去的曾經了。
花花接著說道:“不是說了嗎,禁忌之源是個充滿誘惑的地方。你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美麗的誘惑,通常隱藏著致命的危險。如今這些才隻是不起眼的,等下你看到的,你就會明白這裏為什麼叫禁忌之源。”
說罷,她目光幽深地望著前方依然看不到頭的花海。
花容容隨即看向上官晨,她總是下意識的想要依賴他。雖然如今,她身手未必比他差!
上官晨僅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卻並不說話。那眼神裏的東西,隻有兩人才明白。
一行人繼續往前,那些花的模樣越來越奇怪,顏色越來越鮮豔。而這些花,全部都是花容容都不曾見過的。
忽然,花容容覺得全身都開始乏力,心煩氣躁,心中一驚。
“糟了,似乎中毒了。”玉姬接跟著道,眉頭緊蹙。
賤死不救的臉色沒多大變化,他僅是示意大家先停下來。隨後飛快地翻開隨身攜帶的小箱子,找了個綠色的小瓶子拔開塞子,遞給大家讓他們放在鼻下嗅一小會。
隨後,眾人才覺得那種全身乏力的感覺消退了。賤死不救收起東西,這次率先走在眾人前麵。
大家再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遠離那些爭奇鬥豔的花朵。
這片花海仿佛沒有盡頭那般,大家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依然看不到終點在哪裏。天地交接處,看去仍舊是花。
花容容回望想看看他們走了多遠,卻發現那座宮殿好像依舊在他們身後。仿佛走了那麼久,他們還在原地踏步那般。
“難道我們進了陣法?你們回頭看看。為什麼走了那麼久,好像沒動過一般?”花容容眉頭輕蹙。
隨著她話音,眾人皆回頭往後看,竟真如花容容所說那樣那座宮殿仍舊是在他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