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兒臣以後再也不會消失了。”上官晨握著德妃的手,認真地保證。
德妃似乎很欣慰,流著淚地笑了笑。
“母妃,你放心,無論如何我們也會將你治好的。”花容容的鼻子也酸酸澀澀,說起話也有些哽咽。
德妃微微閉上眼,點點頭。隨後又睜開眼睛,一直緊緊地盯著上官晨,滿眸子的心疼之色。
兩人不再說話,一直靜靜地陪著德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太虛弱的緣故,沒過多久,德妃又睡了過去。
而皇帝也正好派人來請花容容與上官晨他們一同用膳。
與德妃的宮殿截然不同,皇帝居然也將文武百官請來,為上官晨設了宮宴。
眾大臣看到上官晨那一刹那,皆是震驚不已。同時他們又不明白,皇帝明明宣布了上官晨死訊,為什麼這時候又公然為上官晨設宴。
大家都虛情假意地想上官晨與花容容請安,免不了明裏暗裏地打探著什麼。上官晨與花容容皆不動聲色的應付過去。
在這聲色犬馬的場合,花容容極為不適應。要不是上官晨還在這,恐怕早就早借口離去了。她知道上官晨在等皇帝開口,如何解釋三王府成為青樓這事。
果然,在宮宴結束的時候,一直等上官晨主動的問的皇帝見上官晨始終不提這事,最終還是自己先開口了。
彼時,文武百官已經紛紛離去。
“晨兒,你為什麼不問問王府為什麼會成這樣?”皇帝看著上官晨。
上官晨淡然地道:“父皇這麼做有父皇的道理。這王府本來就是父皇賜予兒臣,父皇收回去,也無可厚非。”
一番話,綿裏藏針,讓皇帝聽了頗不是滋味。
“唉,晨兒,你這一走就是一年,還毫無音訊。朕也隻剩下你這麼一孩子,你說朕怎麼麵對這樣的事?”說話間,皇帝的眼角竟也閃爍著晶瑩,“每每想起這事,朕就心痛的無以複加,便讓戶部把王府收回來……”
“父皇,兒臣不孝,讓父皇傷心了。”上官晨告罪,心底在冷笑。如此的牽強的借口,他也能說出來?“兒臣並不怪父皇,隻是父皇曾贈送我的無字之書是否還在。”
“應該在戶部,當時戶部收回王府,將裏麵的東西都清點上繳國庫了。今日你暫住宮中,明日朕會另賜你府邸。至於無字之書,你可問問戶部。”
“兒臣知道了,謝父皇。”上官晨垂下眸子,掩飾了眼底的陰寒。
皇帝又看向花容容:“容容啊,你跟晨兒成親也有些年頭了,怎麼還不想著生孩子呢?朕可是很期待孫子承歡膝下啊。這些日子你們也一直在奔波,要不叫太醫幫你調理一下身子如何?”
聞言,花容容隻想冷笑。什麼想要孫子,什麼調理身子,都是借口。皇帝隻不過想借機看看他們在禁忌之源有沒有什麼際遇罷了。
花容容故作羞澀地垂眸,“哎,父皇你怎麼說這個。人家身子很好,再說,再說人家也想和他好好的過個一兩年再生。”
“你這丫頭,父皇可等不及了。你母妃在你這個年紀,已經生下晨兒咯!”皇帝哈哈大笑。“你們先退下,今日暫住華雲宮吧,朕也乏了,該去歇息歇息。”
皇帝離去之後,花容容看著上官晨低聲道:“如何了?”
上官晨靜靜地凝望了她片刻,伸手替她理了理耳際的發絲:“有些事,不得而為之。”
聞之,花容容笑笑:“不管你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上官晨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畔呢喃:“如果可以,我真希望這一切結束了,能與你平靜的過一生。可是容容,隻怕窮盡一生,我都無法給你那種簡單快樂,沒有鬥爭的日子。”
“我明白的,或許曾經我想過逃離這種生活。可是你不在我身邊,那更隻會是個沒有盡頭的牢籠。與其這樣,倒不如有你在身邊,起碼我是安心的。就算前方已經是絕路,我依然無悔。晨,相遇不容易,相愛更難。你不記得從前的刻骨銘心,可我再也不會忘掉。有你的地方,就是我幸福的所在。”花容容緊緊地環著他的腰身,悶聲訴說心底的肺腑之言。
上官晨的臉上揚起一抹很淡卻很真的笑容,抱著花容容的力道又悄悄加重。
遠處,有兩雙陰狠的眸子一直盯著花容容兩人。
“居然是花無眠賠上了性命,哼!”模糊不清的嗓音頗有點難辨男女。
另一人說道:“難道就任由他們逍遙?”
“不急,這事暫時還不用操心,自然有人對付他們。你想想,本來皇位在望,忽然又出現個威脅如此大的勁敵,你說,誰最急?”無法辨別男女的那人冷笑道。
“可您不是說了麼,這紫月國的朝廷根本找不出與上官晨對抗的人,唯一有點戲的老狐狸又曖昧不明。恐怕有點棘手。”